說實(shí)話,元煥很是羨慕。雖說他有元煜這個弟弟,可是他們并不親近。不過他也理解,同是一母所生,可元煜這輩子都沒有繼承皇位的機(jī)會。
“你回來見過元煜嗎?”
陸晁看穿了元煥的心思,直接開口問他。
“沒有,他每日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連母親也很少能見到他。由他鬧吧!”
陸晁笑著搖頭道:“我倒希望棲野也永遠(yuǎn)長不大。”
元煥順著陸晁的話笑著,可轉(zhuǎn)瞬變了顏色。
“陸伯父,您說父親將我調(diào)離京城,真的只是磨礪嗎?”
陸晁沒有立刻回答元煥的話,他掙扎著起身,然后拍了拍元煥的肩膀。
“你父親比你想的更愛你。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yuǎn)。他所做皆是為了你,你只用記住這句話就好。”
元煥“嗯”了一聲,卻忍不住繼續(xù)問:“那您自請領(lǐng)兵平反,也是為了他們兄弟倆嗎?”
陸晁背對著元煥,他望著高處的玄窗,元煥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他嘆息一聲,答道:“是為了他們仨。”
陳京觀回到自己的小院,
正巧碰見從外面回來的平蕪。
近些時日事情一件趕著一件來,陳京觀許久沒有與平蕪私下聊過天,此時他騎馬站定在院門口,
遠(yuǎn)遠(yuǎn)地瞧著平蕪給手下布置任務(wù)。
那一刻,
陳京觀恍惚間以為平?;貋砹?。
“怎么不進(jìn)去?”
陳京觀回頭,
席英悄無聲息地站在自己背后,
他笑著答:“你真是做刺客的好手,
走路一點(diǎn)聲響也沒有?!?/p>
席英輕笑一聲沒有回答,向前走了兩步站在陳京觀旁邊,也一同望著遠(yuǎn)處的平蕪。
“他其實(shí)很早就開始查東亭了。我清早與他說你的安排時他神色不太正常,
我估摸著他查出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