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盡就是趁他酒后套話,才得知他大學時曾表白失敗的事情,也因此知曉了悅云起的存在。
于凡騏當然也知道王行之酒后的真實狀態(tài),所以他就是故意不想讓他先走。
王行之冷冷瞥他一眼,隨后一言不發(fā)地落座。
于凡騏被他這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慌,但嘴上依舊不認輸:“你不要這么看我啊,我可不是為了不讓你走,我是在助你一臂之力好不好?”
王行之不信,薄唇輕啟,吐出一個字:“滾?!?/p>
“好好好?!庇诜豺U不在他眼前晃悠,給他留足靜靜的空間,“我過會再來找你?!?/p>
悅云起茫然地跟著王行之站起身又坐回去,等于凡騏離開后,她拽了拽王行之的袖口,見他側過頭,便傾身湊近,幾乎是趴在他耳邊說話:“王總,您剛剛是要去衛(wèi)生間嗎?”
只要他再離得近些,她就會親到他的耳朵。
王行之喉結滾動,反問道:“你想去嗎?”
本來是不想的,但王行之問她,她突然就有了點感覺:“我可以陪您去的,王總?!?/p>
包間里配備了衛(wèi)生間,但王行之還是帶著悅云起出去了。
幾乎是他們前腳剛一起出去,于凡騏又鬼鬼祟祟地回到了位置上。
在果汁里面摻點小甜酒,搖身一變成了“果酒”,為防王行之察覺異常另換一杯,于凡騏幾乎把桌面上所有的果汁都摻了酒。
有人看見,過來提醒于凡騏:“行之哥要是真發(fā)火了,我們都逃不掉的。”有一個算一個,肯定都會被告家長。
“我一個人擔著?!庇诜豺U擺擺手,“你們別管,我這都是為他好?!?/p>
剛剛就站在旁邊、將全程看完的人忍不住撓撓頭,滿臉困惑:“為什么非要灌行之哥喝酒?喝酒又怎么就成了‘為他好’?”眼底寫滿不解。
于凡騏不可能把王行之會“酒后吐真言”的事情告訴別人,他把他們趕走:“少問為什么?!?/p>
等他弄好這一切,剛走到其他地方,王行之和悅云起便回來了。
又是全場安靜,雖然可能一秒都不到。
王行之瞬間就意識到是于凡騏做了什么。
他找到“犯人”,果然眼神飄忽,不敢看他。
他們坐回位置上,不用細看,就能發(fā)現剛喝了半杯的果汁現在滿滿當當。
拙劣的手法,連演都不演。
悅云起也發(fā)現了自己的那杯不對勁:“王總,它滿了!是不是有人要給你下藥,結果錯下到我這杯了?”
一直在偷看偷聽的于凡騏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后:“怎么可能是下藥?現在是法治社會,誰要敢在我的場子里帶那種東西,我肯定第一個舉報?!?/p>
悅云起直接問他:“不是藥的話,那里面加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