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之替于凡騏說:“是酒?!?/p>
于凡騏摸摸后腦勺,非但沒有被戳破心思的尷尬,反而理直氣壯地怪到王行之頭上:“誰讓你那么不給面子,我在德國苦熬九年才畢業(yè),這么值得慶祝的大事,你居然不肯跟我喝一杯,太不夠意思了!”
王行之掀起眼皮,不置一詞。
只是將原來擺在他們倆面前的酒拿遠些。
悅云起還在那里和于凡騏爭執(zhí):“往果汁里摻酒就不危險了嗎?要是沒被察覺,我直接喝了,那我就是酒駕,害人害己?!?/p>
于凡騏壓根沒考慮那么多,畢竟他真正想灌醉的是王行之,他解釋道:“你要是真喝了酒,我怎么會讓你開車呢?現(xiàn)在大家不就是圖個盡興嘛,喝點酒不算什么吧?”
悅云起毫不留情地糾正:“是你們在玩,我是在工作?!?/p>
被悅云起懟得啞口無言,于凡騏轉(zhuǎn)頭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王行之。
王行之波瀾不驚地開口:“她說得對?!?/p>
于凡騏頓時挺直了腰板,眉飛色舞地嚷道:“你看,你們王總都站我這邊了!”
悅云起猛地轉(zhuǎn)身,杏眸瞪得溜圓:“你覺得他說得對?”這可是涉及到了他們倆生命安全的事情!
王行之神色依舊平靜,全然不見被誤解的慌亂,他緩緩垂眸,看向神色緊繃的悅云起:“我說的是,你對?!?/p>
于凡騏沒眼看,一臉不痛快地走開了。
兩個人欺負他一個,真夠行的。
悅云起xiong口還憋著股悶氣,但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跑開,她只好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畢竟她不過是個臨時秘書,確實沒立場多說什么。
“王總,我去重新拿兩杯果汁?!?/p>
還沒等王行之說出“我們現(xiàn)在就走”,悅云起便氣鼓鼓地轉(zhuǎn)身,朝著果汁擺放處走去。
等悅云起端著果汁慢悠悠走回座位時,方才堵在xiong口的悶氣已消散大半。
其實想通也容易,畢竟王總在關(guān)鍵時刻的支持的人是她。
更何況,她以后大概率也不會再碰上這種蠢人了。
“王總,給您?!?/p>
王行之接過:“謝謝?!?/p>
悅云起先猛喝一大口,她剛剛說話說得口干舌燥:“比剛剛的那杯甜,看來這杯是報恩水果?!?/p>
本來王行之不準(zhǔn)備再碰任何飲品,但聽到悅云起夸這果汁甜,還是接過杯子淺抿了一口。
悅云起觀察著他的神色,好奇地問:“王總,您的這杯甜嗎?”
王行之很難說出否定的話,況且,確實挺甜:“甜的。”
悅云起主動和他碰杯:“以果汁代酒,王總,敬您一杯?!敝x謝他剛才沒有幫親不幫理,站在了正義的一方。
王行之配合。
而于凡騏表面上在玩牌,實際上眼睛一直盯著他們那邊。
見他們倆站起身要走,他把牌往桌上一丟,再次把人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