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也得說?!边t牧年腦袋從人懷里出來,看著他的眼睛,自己的也是紅的:
“你身邊的同學(xué),老師,他們的名字,長相,你每次考試的分?jǐn)?shù),你一日三餐都在學(xué)校吃什么,你的宿舍長什么樣,你每周回不回家,過年是不是一個人”
“我都要知道,我都想聽。”
江旬抱著他的手微微收緊,繼續(xù)上一個問題:
“剛才發(fā)生什么了?”
遲牧年沒解釋,只朝他的方向堅持:
“你到底說不說!”
江旬嘆口氣,完全不顧酒店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人,把掛在自己腰上的人往上掂掂:
“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p>
怕人不信又補(bǔ)一句:
“什么都告訴你?!?/p>
就這樣把人端著進(jìn)酒店的電梯。
周圍有很多人看他們,但無論是面無表情的那個,還是總害羞,動不動就把腦袋縮起來的那個,此刻都不在乎。
他們現(xiàn)在眼里只有彼此。
即便是路過的人,都能看到電梯關(guān)上門之前,其中一個把另一個用力摁在身后的護(hù)欄上。
看這架勢今晚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但那又怎么樣呢。
反正他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告訴另一個人。
海浪卷著邊不斷拍打在岸,可以輕易掩蓋掉沙灘上的任何痕跡。
只是被海掀上來的貝殼海螺是帶不走的,即便被短暫帶走以后還是會被再次沖回到岸邊。
黑色的沙地一次次變得shi潤。
屋外的聲音和屋內(nèi)的交織在一起。
又起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