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對方把自己擋得嚴嚴實實,但遲牧年只一眼就認出來!
而且,照片里唐卓和他男朋友都穿著初中校服,手臂上還掛著新生入學志愿者的袖標。
遲牧年記得那是他去初中報道的第一天。
他跟在遲北元身后,背著書包也不說話,一只耳朵里塞著耳機。
那時候他心情不好,總是沉默的,剛跟他爸說完話就一個人往教室里邊走。
誰也不理,一臉的中二病。
現(xiàn)在看著只覺得恍若隔世。
耳邊全是劃過去的海風,打在遲牧年旁邊的落地窗上。
一瞬間——
遲牧年連房卡都沒拿,直直往房間外邊沖。
坐著電梯往下。
快速跑!
對著剛進酒店大門的少年用力一撲!
江旬被他撲的往后一倒,手里的椰子滾到地上。
但雙手還是穩(wěn)穩(wěn)拖住他的腰,讓人在自己身上不掉下去。
“怎么了?”
江旬說這個的時候臉下意識微沉。
不是因為那個椰子,而是擔心懷里這個人出什么事。
遲牧年牢牢抱住他,臉埋在人肩膀上就是不抬,半天才喊出一聲:
“江小旬?!?/p>
“跟我講講那三年里,你是怎么過來的吧?!?/p>
江旬先是一愣,很快也想起來人說的是哪三年。
原本說好的學校沒有一起去,他們之間連個“再見”都沒有。
那是他們小時候手牽著手,站在太陽底下說好的。
“沒什么的,都很普通。”江旬摸摸人頭發(fā)。
“普通也得說?!边t牧年腦袋從人懷里出來,看著他的眼睛,自己的也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