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翻個身,撈過床另一邊的枕頭抱在懷里。
深吸口氣又嘆出來。
沒事,反正他們有一輩子的時間。
但很快這個“一輩子”就被連打好幾折
起因是江旬從外邊回來。
兩人坐在一起吃餛飩放下,江旬就扯著人想搶遲牧年嘴里的番茄醬。
搶著搶著兩人再度一塊滾到床上。
一個小時以后。
遲牧年渾身無力地被人從被褥里打撈起來,背著去了浴室,去洗今天一大早到現(xiàn)在的第二遍澡。
遲牧年身體已經(jīng)動不了了。
雙腿發(fā)軟,從后頸到背上的一塊骨頭都像是被人拆了重新接上。
躺上床,一條手臂虛弱地搭在人肩膀。
虎口緊挨著旁邊的一撮卷毛,有一搭沒一搭的蹭,嘴里嘟嘟囔囔:
“江小旬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這方面有什么癖好?”
“恩?”
“就,從昨天晚上到現(xiàn)在,你不覺得你這實在是太夸張了么?!?/p>
江旬完全沒這么覺得,反而覺得是理所當然,從側(cè)面叼叼他耳垂:
“誰叫哥哥以前總是笑我?!?/p>
“所以你這是在打擊報復(fù)?”
“沒。”
江旬一只手從后面捧住他頸子,把人扯著離自己更近一點,嘴唇也抵著他的開口:
“只是情不自禁?!?/p>
遲牧年一怔。
兩人的距離再次被拉進。
雙唇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兩厘米。
嗡嗡——
嗡嗡——
手機響了。
遲牧年如夢初醒,趕緊咳嗽一聲把腦袋收回來。
不去看江旬,轉(zhuǎn)過身把手機撈到懷里。
剛摁下接通那邊大程子跟炸街似得,一嗓子差點把屋頂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