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倦鳥歸巢,還是會擔驚受怕,
他不斷告訴自己,要把步步為營捉住的寶石往鳥窩里藏得更深些才行。
“我愛你。”
“哥?!?/p>
江旬垂眼看著懷里這個人。
四周都是黑的,他沉著臉睨他,是只有在夜晚的才會露出的表情。
深吸口氣,把懷里的人用力往自己xiong口捁捁:
“別離開我。”
一晚上過去高中生從學生時代走到了群準大學生。
時間跨度很長,但真的到了這一步,回看過去,好像又只是一瞬間。
首先迎接他們的就是鬧騰過后的宿醉。
但除了宿醉有些人還會覺得異樣。
逗弄不過去,一大早就要應付某人在自己身上撒歡。
感受到雙腿之間的觸感和之前不同。
遲牧年一個頭頂兩個大,扭頭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
“江小旬?!?/p>
“你昨天晚上不會一直都在里邊吧?!?/p>
后面的話他死活說不出口,半天也只說出個“里邊?!?/p>
奈何身上的人實在是厚顏無恥,非但不出去,到后邊手臂還跟著扒過來。
“我今天一天都想在這兒?!?/p>
稀松的語氣聽上去,睡得還挺不錯。
遲牧年:“”
他都覺得這人腦子真被門擠了,忍不住腳在后頭勾著踹了下:
“快點兒出去,我要跟我爸打電話!”
他連著說幾遍。
江旬才依依不舍地從他身體里褪出來,但抱著人的手還是維持著同個姿勢。
遲牧年后來也懶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