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晚遲牧年就又被人拐到自己家去。
美其名曰是要給他補習,還是遲北元親自開車給遲牧年送過去的。
臨走時囑咐說:“你們倆都好好學習,別貪玩啊?!?/p>
遲牧年在旁邊心虛的厲害。
江旬臉上一如小時候那樣帶著溫和的笑:
“好的叔叔。”
遲牧年卻直到進了家門都笑不出來。
遲北元是他心里一道坎,要是被對方知道他和江旬的關系——
即便那么開明的性子,卻也不知道能不能對這件事網開一面。
“牛奶要加蜂蜜么?”
江旬站在廚房里回頭。
遲牧年回神,看著他道:
“今天不用了吧,我可不想再去看牙醫(yī)?!?/p>
這回江旬卻沒跟上午那樣攔著,垂著眼睛:
“偶爾喝一點沒事的?!?/p>
遲牧年想了想:“是么,那就加一點吧?!?/p>
“好?!?/p>
遲牧年坐在沙發(fā)上往四周看。
上次來他就發(fā)現(xiàn),這里整個二層樓都被封死了,一樓比以前多了些人氣兒,但也沒好到哪里去。
整個地方比起“家”更像是一個工作室的樣板間。
窗明幾凈,客廳中間擺著長長的半包圍書桌,紅木質感,長到容下他們兩個以后還能再放兩臺電腦。
遲牧年看他把牛奶放桌上,從包里拿出試卷放桌上,樂出來:
“是真學習呀?”
“你覺得呢?!苯σ幌?,坐下來以后卻從旁邊輕捏他的下巴:
“你要是想做點別的什么也可以?!?/p>
遲牧年被捏的眼睛一下子瞪圓,趕緊說:
“別別別,沒聽你干爸說的嘛,先學習!”
兩個人剛確定關系,小情侶這樣共處一室稍微一點就容易走火,但真要學習起來,卻又出乎意料地容易學進去。
因為這對他們來說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