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牧年:“”
一拳打在棉花上,只覺得特別無力,都忘了問人是怎么知道這個的。
半天才重新靠著墻,努力摁下自己身體里的怒意,再開口時聲音飄忽不定:
“你說你會給我時間,就是這樣給的?”
江旬也在他這句里表情有瞬間的松動,但也只松動幾秒,抬眼重新睨他,神色不明:
“我不愿意逼你,但是你也別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遲牧年不可置信。
江旬看著他:“你在這里。”
“什么意思?”
“你只要站在我面前,就是在逼我?!?/p>
遲牧年:“”
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噢,那意思是只要我原地消失,你就解脫了?”
“你敢?!?/p>
江旬往前走了一步。
但只這一步遲牧年就往后退,手緊貼后邊的墻上,一臉警惕。
江旬腳步一頓,先低下頭。
重新抬起來的時候,臉上的戾氣消失得半點不剩,可憐巴巴的,好像剛才他才是被強迫的那個。
他聲音發(fā)顫,光聽語氣都特別讓人難過:
“你知道我想你嗎。”
“這幾天聯(lián)系不上你,我都快發(fā)瘋了?!?/p>
他每句話都是真的。
遲牧年剛要開口,江旬已經(jīng)抬起眼,直直撞進他眸子里,像是自嘲的一字一句:
“你可能永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
后者在這樣的眸子里渾身顫栗了下,呆在原地。
江旬已經(jīng)往前跨一步,抬手想拂住他的臉。
被遲牧年一巴掌拍開。
遲牧年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自衛(wèi)動作,拍開的時候嘴里不受控的:
“你”
后邊的話半天出不來。
最后只嘆出口氣,自顧自地走到一邊,沒再去看江旬,低聲道:
“先回教室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