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也站原地靜靜看他,面上除了欲望還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
像是后悔,又好像不完全是。
兩個人互相對峙著。
這時候剛才的腳步聲愈近,是學校打掃衛(wèi)生的阿姨,
來了也沒往他倆這看,拎起斜靠在墻上的大竹掃把就又出去了。
等人走遠后。
江旬看著遲牧年:“對不起?!?/p>
三個字里聽不出半點歉意。
遲牧年還貼著身后的墻,他本來剛才被松開就要走了,
但理智逼他這個時候哪兒都不能去。
發(fā)生任何事都得在當下立馬說清楚。
這是他倆小時候就養(yǎng)成的習慣。
但此刻遲牧年根本不想動嘴,只想揍人。
眼前這一位瘋起來十頭牛都拉不住,萬一下次要不在這,
在教室,當著周圍人的面。
他覺得對方做得出來。
“你有病啊江旬,
我問你是不是腦子有???!”
遲牧年第一次對他兇,也是真被氣夠嗆。
江旬抬眼看他,面色平靜得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
遲牧年之前挺喜歡看他這鎮(zhèn)定自若,
現(xiàn)在看著卻恨得慌,
不僅恨,還怕,
怕得要死:
“你做事情能不能看清楚場合啊,
啊?!”
“這里是學校你知道嗎,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該怎么辦,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
江旬聽他說半天,
最后只淡出一句:
“攝像頭昨天就壞了?!?/p>
遲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