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旬知道對方老在看他,
但他從小到大就經(jīng)常被一幫人圍著看,早習(xí)慣了。
他注意力只放在遲牧年身上,見人豆?jié){沒喝幾口,
準(zhǔn)備接過來:
“這個是用豆?jié){粉沖的,等下次從家里打好了再帶過來。”
被遲牧年摁?。骸鞍ググィ?/p>
沒事沒事,打得那種豆味兒太濃?!?/p>
“剛吃的面干,現(xiàn)在喝這個正好?!?/p>
說完以后立刻對著吸管猛吸幾口。
江旬看他喝這么快,
怕嗆著,
又禁不住在旁邊提醒一句:
“喝慢點兒?!?/p>
遲牧年:“啊?!?/p>
唐卓一個奶黃包下肚,見他倆這一個守一個的,
嘴角微勾:
“家里?”
“怎么?不行啊?!边t牧年一臉警惕。
對方眨眨眼,
朝江旬笑一下:“你也住遲老師家啊。”
江旬看都沒看他,只“恩?!币宦?。
唐卓一臉恍然大悟:“噢難怪你倆那么早就能一塊去坐公交車,原來是住一起啊。”
遲牧年:“”
實在是忍不住了,
沖他道:“我記得高三的早自習(xí)比我們早半個小時吧?!?/p>
“是啊,不過也分人,你要是成績連續(xù)三年都保持年級前三,在家多睡幾分鐘也沒人管你。”
唐卓說是這么說,卻也從位置上站起來,朝他倆道:
“行了我走了,不打擾你們?!?/p>
臨走時用力一拍遲牧年的肩,在人耳邊輕道:
“下次遇到可別裝看不見了啊,還從車上跳下去,你以為你拍警匪片啊?!?/p>
遲牧年一個字沒說出去,面無表情地虛虛錘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