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初中還是別騎車了。”
“那怎么辦,你載我?”遲牧年朝他眨眨眼。
“恩?!苯?。
遲牧年笑一下:“你成績(jī)這么好,咱倆初中都不一定在一塊?!?/p>
而且最好不要在一塊兒
江旬看著他沒吭氣,也根本沒把他這話當(dāng)回事。
在他心中他們必須在同一個(gè)學(xué)校,沒有
遲牧年被他這句話說的云里霧里,脖子快被勒斷了,睜開眼,趕緊把人從身上掀下去:
“大晚上發(fā)什么瘋呢,還睡不睡覺啦!”
聲音挺大,但半睡半醒之間語氣軟綿綿的,沒什么力道,也沒有威懾力。
倆小孩互相對(duì)坐著。
身上的江旬被掀開,先是看他,過了會(huì)重新貼上來,捏緊遲牧年背后的衣服,腦袋輕抵著:
“我想一直在哥哥家?!?/p>
遲牧年往人臉上一瞥。
江旬頭埋得更下,到后邊臉全貼在遲牧年背上,聲音輕輕的,“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低落的語氣,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完全不像剛才。
跟被什么附身一樣,完全不像是他。
自從那次藏在人行李箱里,江旬就再也沒有哭過。
遲牧年從來都拿他這樣沒辦法,心里也知道他不會(huì)哭,但還是直起身子,把人拉起來一塊兒盤腿坐著。
床頭的小黃燈被開開,遲牧年挺認(rèn)真的表情:
“說說吧,怎么突然這么想。”
江旬先是坐著睨了他會(huì),咬著唇下床,把掉在地上的書包撿起來,塞到遲牧年懷里。
“你包里的東西,我剛才不小心看到了?!苯f。
把頭偏到一邊,就算是剛才已經(jīng)看過了,現(xiàn)在似乎也不愿意真的面對(duì)。
看清楚里邊的東西,遲牧年愣了瞬。
他差點(diǎn)忘了,今天在外邊玩得太盡興,這個(gè)原本就是要帶給江旬的,
但他還是沒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