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順眼的,想握手上的,伸手抓到什么就是什么,就跟很多小孩離不開的漂亮玩具,沒有什么特殊原因。
可時間一恍過去,小孩不會一直玩同一種玩具,他卻在人身邊待了這么多年。
這個人像是黑暗中唯一一點微白,雖然很少,但和周圍的對比起來又太顯眼,抓到手里就不想放開。
“遲牧年?!苯趾傲艘宦曔@名字。
但很快眼前這三個字也變得模糊,和周圍這片漆黑一起,全都消失不見。
江旬眼前又變成連片的黑暗,無數(shù)埋藏在底下的情緒順著血液涌出來。
但他不在乎,再次握緊手里的玻璃,對準那道已經(jīng)劃開的血痕!
兜里突然傳來一串鈴聲
不到四寸的迷你手機,只能打電話發(fā)短信。
去年他過生日的時候,遲北元買來一個這樣的送給他,但他當時沒要。
江旬把新手機給遲牧年用,自己拿了遲牧年用過的那個。
兩個人用的是同款。
電話響了七八聲掛斷了,很快再次響起來。
“喂?!?/p>
剛把手機放在耳邊,那邊就傳來遲牧年的聲音,“洗澡沒?”
這道聲音像是喚醒了江旬的神志,好像白光乍現(xiàn),無邊黑暗中的一點希冀。
他面色放緩,語氣也不自覺變得柔軟,“馬上去,你到家了么?”
“到了到了?!边t牧年那邊傳來開門聲,“我跟你說,大程子太不靠譜了,幾步路的距離非要坐公交,說走不動道了什么的?!?/p>
“你別坐公交車?!苯疀]控制住地皺皺眉。
“我知道,我不坐。”遲牧年很快接了句,“不過我也不能一直這樣啊,早晚都要習(xí)慣的,又不是哪里都有地鐵?!?/p>
他這句話剛落下,江旬那邊像是又有話要說。
遲牧年很快接道:“你別說你家開車送我啊,我知道的,你自己現(xiàn)在都不坐了?!?/p>
江旬先是沒說話,停幾秒才道:“不喜歡就別勉強。”
遲牧年笑一下:“不勉強不勉強,找個周末你陪我,四個鋼镚從頭坐到尾,多練幾次沒準就習(xí)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