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用練。”江旬握緊手機(jī),頓了下又說:“不想坐就不坐,上了初中也可以騎自行車。”
“騎車多累呀。”
“我?guī)??!?/p>
“你帶我?你個頭有我高再說吧?!边t牧年說到他倆身高就樂,“再說哪有弟弟載哥哥的。”
江旬在這邊也淺淺地笑一下,笑得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兩人又聊一會遲牧年才掛的電話。
等到電話那頭停了,江旬才從靠著墻的姿勢站起來,扶著手臂,把手里剩下的那塊碎玻璃丟進(jìn)垃圾桶。
遲牧年出門的時候沒帶手機(jī),一路都在和程成打鬧,但其實(shí)心里也是一直提著。
現(xiàn)在打過去,知道人沒什么事他就放心了。
認(rèn)識這么多年,江旬家庭情況他多少也有些了解,雖然是他們這波人里家境最好,但是父母早早離異,江旬雖然是被判給父親,但一直跟他母親一塊生活。
書里對江家描寫不多,只是說他父母性格不合,母親患有很嚴(yán)重的先天性躁狂癥。
遲牧年見過一次江旬的母親,是在小學(xué)剛開學(xué)報道的那天。
填寫家庭信息確認(rèn)表的時候,江旬的母親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上去跟他們班班主任吵起來,還當(dāng)眾把江旬的報到證給撕了。
江旬當(dāng)時就站在她旁邊,一句話都不說。
‘你還好么?’當(dāng)時遲牧年不管周圍站了多少人,直直沖到他面前。
‘還好?!?/p>
江旬剛說完‘好’,就被他媽媽一巴掌扇到地上。
要是幾年前,遲牧年光屁股掛蘑菇上只是社死,那這次就是他把江旬的自尊心踩幾腳,又赤裸裸晾曬給其他人看。
這讓江旬未來在學(xué)校怎么辦呢?
后來那段時間,遲牧年上哪兒都帶著江旬,走哪兒帶哪兒,生怕被人欺負(fù)。
好在江旬自己也爭氣,長得好成績也好,江家的背景在后邊頂著,即便身邊沒什么朋友,也沒人敢真的招他。
“爸,我想換輛大自行車?!蓖砩纤X之前,遲牧年扒著遲北元脖子。
遲北元工資這兩年漲了不少,遲牧年現(xiàn)在也敢跟他提要求。
“行啊,想要什么樣的回頭去你劉叔叔那,他那兒什么款都有?!边t北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