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對著,明明中午才不大不小地吵了一架,現(xiàn)在靠的很近,又像一對依依不舍的小伙伴。
“打架不好,以后別打架了。”遲牧年看著他說。
江旬也睨著他,低聲說:“剛才明明是你先打的?!?/p>
“我也不打了?!边t牧年說。
他其實(shí)也不喜歡打架,但剛才看到一幫欠小孩圍著人“怪物怪物”的,手一癢,終究還是沒控制住。
后來想想這樣也好,起碼在他臨走之前還能給這小孩彌補(bǔ)些什么。
江旬原本小臉還緊繃著,卻在被對面溫暖的視線注視到的時候,垂下臉,伸手攥住遲牧年的袖口。
他比遲牧年矮半個頭,拽住他的時候微微抬起手腕,卷曲的頭發(fā)從中間往兩邊分開:“你明天還會來么?!?/p>
都這個時候了,遲牧年只能實(shí)話實(shí)說,“不會?!?/p>
“所以是再也不會回來么?”江旬又問。
他說這句話的遲牧年時候一直盯著他,心里有塊地方往底下陷陷。
“老師那么快就告訴你們啦?”他小聲問。
江旬搖搖頭,“沒?!?/p>
“那你怎么知道的?”遲牧年問他。
江旬抿著小嘴沒說話。
像是在想什么,一只手還抓著他袖口,另一只把奶瓶握得很緊。
他低頭看眼白白的桂花奶,抬臉沖他,“你不是說要收養(yǎng)颯颯?!?/p>
遲牧年一怔,沒想到人會突然說這個。
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江旬再次開了口:
“那你還會來看他么?”
遲牧年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兩年,即便他回國以后惦記著過來看,也不知道已經(jīng)七歲的颯颯還在不在。
寵物的壽命能有幾年呢,而且他總覺得江旬嘴里那個不只是颯颯。
遲牧年偏過頭,“會吧?!?/p>
“撒謊?!苯恢倍⒅?,眼神絲毫沒松,語氣也沒變化:“你不會來看他的?!?/p>
遲牧年微怔,在他的目光里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