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父母都是華夏人,是年輕的時候過去了,今年才回來?!鄙罾蠋熢谂赃厧兔忉?。
遲牧年卻聽愣了,“這樣啊”
還沒等他想明白,袖口忽然被旁邊人扯了瞬,細(xì)若蚊吟的聲音,“回家?!?/p>
一句話把遲牧年拉回來,“你想家了?”
卷毛搖搖頭,他抬起眼,一雙琥珀色的瞳孔,從四周到中間那個點(diǎn)由淺入深,好像輕易能把人看進(jìn)去。
他指指遲牧年,又指指自己,還把他們兩個人的手扣在一起。
后者半天才搞明白,面上卻有些不確定,“你的意思是,要我跟你一起回家?回,回哪個家?”
卷毛仍看著他,這回他握起遲牧年的手,讓他伸出一只手指,指著自己。
“你家?”遲牧年這句話問得很慢。
卷毛看著他“恩。”一聲。
遲牧年:“”
嗯什么嗯,他們今天才
被他們倆一塊兒盯著看,遲牧年一番話堵嗓眼里怎么也說不出。
總不能指著人鼻子罵,說你就一變態(tài)精神病,干得那是人事兒嘛!或者干脆直接跪下來,求對方行行好,離自己遠(yuǎn)一點(diǎn)!
但這樣說以后,不等江旬,他自己就會先被當(dāng)成精神病人拖走。
遲牧年表面看氣色紅潤有光澤,實(shí)際活人微死。
過了近一分鐘,他張開雙臂,抱住遲北元的腰,用全身力氣發(fā)出聲小小的哭腔:
“爸,我餓了?!?/p>
遲父:“”
江旬:“”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
旁邊苗苗老師看到他這樣立刻上前:
“遲先生,今天年年上了一天課,也累了,要不您先帶他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回家以后再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