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中午不能自己去廁所,要做什么一定得和老師說一聲。”苗老師邊說邊撫額頭。
只經(jīng)過半天的摧殘,她模樣已經(jīng)比上午剛見面時滄桑幾分,語氣也變嚴厲了。
“嗯嗯?!?/p>
遲牧年知道自己中午那樣做不對,趕緊乖乖應聲。
應完以后沒立刻回去,還站在原地,“老師,我今天中午去廁所的時候,看到外邊有好大幾只狗?!?/p>
遲牧年說著故意手往自己肩上比,特別夸張的語氣:“這么高呢!”
“狗?咱們幼兒園里沒養(yǎng)狗啊?!?/p>
聽他說這個,苗老師疲倦的目光里又嚴肅幾分:“那很有可能是從外邊跑進來的野狗,你確定沒看錯么?”
“確定的,一共有四只。”遲牧年說。
他原本還想多問一句中午那個小孩,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去。
“好的,我知道了,回頭我會跟保安反應,讓他們注意這個?!泵缋蠋熑粲兴?。
收回心思后拍拍他肩膀:“年年,你愿意告訴老師這個,這樣很好,你在保護其他小朋友。”
他這樣的老師也沒多訓,很快讓人回了位置。
下午遲牧年依舊自己待著。
沒崽崽跟他說話,崽崽們自己互相也不說話,嗓子哭累了也嚎不動,就坐座位上抽鼻子。
上午老師才教他們搭積木,要求每個人拼個動物出來。
但到了這會,全班只有遲牧年完成了,還獲得
他們倆一個在光里邊,一個在光外邊。
遲牧年仰著頭剛要開口,外邊的中年女人就走進來,從老師手里把銘牌拿過去,隨便塞進卷毛衣兜里:
“不用不用,反正明天上學才會用,我到時候給他戴上就行?!?/p>
她聲音很難聽,帶著點居高臨下的隨意。
遲牧年抬頭看她眼,又去睨外邊的小卷毛,對方早早就收回目光,重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