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對你的心,我也確實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也知道你們這些年情同手足,可是,人心難測,他更是那樣特殊??!”
賈敷咬著牙,硬擠出了一句話,“咱們父親就是前車之鑒!他與圣上當(dāng)年……”
“如今呢?”
他后面的話沒再說,賈敬卻已經(jīng)明白了他的未盡之言,甚至那些話還是前不久,賈敬與他所說。
賈敬緊抿著唇,他想要反駁,他想說他和蕭淮川的情況,與父親他們不一樣。
可說出來,賈敷會信嗎?在他眼中,沒什么不同。
賈敬嘴唇蠕動,終究是吐出了一句:“淮哥他……和圣上不一樣?!?/p>
賈敷聽到賈敬對蕭淮川的稱呼后,直接倒吸一口氣,聲音不禁拔高,“是!是不一樣!”
意識到聲音過高后,賈敷又強(qiáng)行壓低嗓音,語氣微涼,“他還沒坐上那個位置!”
他還輪不到和天豐帝比,儲君到底不是君。
“他那位置看著穩(wěn),可圣上這些年對他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你難道眼下就要參與奪位不成?”
“有何不可?”在賈敷話音剛落后,賈敬便反問,直接將賈敷問住。
“更何況,什么叫奪?他本就東宮太子,圣上嫡長子,名正言順的儲君,繼位也順理成章,君命天授,何來的奪?”
賈敬語氣冷靜淡然,仿佛他不是在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伤请p眼,賈敷可以清晰的看見其野心,甚至是……一絲癲狂。
“你、你瘋了?”
賈敷不禁瞪大眼睛,瞠目結(jié)舌,“阿元,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這可是奪嫡!
然而話說到這個份上,賈敬也不想藏著掖著了,直接將話與賈敷說開。
賈敬冷哼一聲,“哥,你怕不是忘了,如今的圣上,曾經(jīng)非、嫡、非、長。”
而天豐帝為何能登上帝位,他父親賈代化再清楚不過。
賈敷驚的嘴巴大張,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賈敬深呼吸一口氣,“哥,我們?nèi)缃褡叩竭@一步,難道你以為,我們不選,就能躲開嗎?”
“且不說圣上本就已經(jīng)忌憚我們,就說他如今多疑的性子,對各位皇子的態(tài)度,便不難發(fā)覺,他是故意為之?!?/p>
“是,如今他對淮哥的態(tài)度是微妙。”賈敬承認(rèn)天豐帝如今對蕭淮川晦澀不明的態(tài)度,甚至他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