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家好人,發(fā)個燒還能把腦子給燒傻了的???
哦,原來是我。
路靡緹爾雙手并攏,默默將臉埋入掌心,無聲吶喊著,企圖把自己給捂死。
很好,社死的很徹底。
路靡緹爾覺得,就算是等他老的眼神渾濁,皮膚褶皺層疊,一口靚牙都掉光了的時候,偶爾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醞釀睡意,或是午夜夢回時想起來這事兒,都得垂死夢中驚坐起,然后翻來覆去的在顱內(nèi)立體循環(huán)播放,臊的半夜都睡不著,恨不得穿越回去給當時的自己庫庫來上兩拳,清醒一下。
他癱倒在床,心如死灰,雙膝相貼,十指交疊輕搭在上腹腔處,緩緩閉目。生前的一幕幕走馬燈般在腦內(nèi)循走,各色精彩畫面輪番上映。
就讓他這樣安詳?shù)淖甙伞?/p>
······嗯?
不對,倒帶重回,洗手臺上的東西莫名熟悉。!自己昨天晚上是不是把面具給摘了來著?!
路靡緹爾:?。?!
也顧不上還赤裸著的上身,路靡緹爾一個箭步三兩下就沖進了房間的浴室。
直到眼睜睜看著鏡面中倒映出的是那張看了大半輩子,現(xiàn)下一側(cè)還多了道可怖的疤痕的半永久微笑唇貼合面具,和空無一物的臺面時路靡緹爾這才猛的松了口氣。
用了這么多年的面具,路靡緹爾從來沒過像此刻那樣,覺得它是這么的親切過。就連臉上的那道疤看著好像也沒那么礙眼了。
路靡緹爾覺得自己是最近過的太過舒坦放松了,之前也獨居慣了,那天感覺有點難受思緒混亂下就習慣性摘了想著透透氣,倒是沒想到過自己會突然化身脆皮雞。
又脆又皮又菜雞的,躺著躺著,然后就這么一病不起了。
路靡緹爾還記得在他睡倒前有讓7111幫忙守著門,應該是7111借著7085的電子軀干給他把貼合面具給戴上的吧?
除此之外他再想不到其他可能。畢竟也總不能夠是他已經(jīng)掉馬了吧?那利維特勢必會對他嚴刑逼供一番,可現(xiàn)下別說嚴刑逼供了,連個看著他的人都沒有。
想通前后后路靡緹爾一直提著的心也終于落回了原處。
好在的是7111還是有點靠譜的,不然以利維特的敏感身份,家里冷不丁的突然冒出來個沒見過的可疑人員,等路靡緹爾再醒來可能就得是在問訓室接受問詢調(diào)查去了,而不是還像現(xiàn)在這樣,能夠毫無拘束的愜意躺倒在床。
路靡緹爾決定回收昨天那句只在腦海浮現(xiàn)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已經(jīng)倒下了的”逆臣賊子”。
小祁子果然還是他原來的那個親親小寶貝。
保住了馬甲的安心·路還在檢查著貼合面具的狀態(tài),晾了一天以防萬一路靡緹爾決定給人簡單體個檢,順便在心底夸獎了句小祁子。
不吹不黑,這面具貼的是真滴不錯。
就在他摩挲著邊沿想要取下時,小腿處突然被一個質(zhì)地堅硬東西貼上。有些冰涼的觸感竄起,猛然攀上神經(jīng),條件反射的,路靡緹爾轉(zhuǎn)身就要踹去,但回身一看,身后卻是空蕩蕩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