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xùn)|看著慕容遠(yuǎn)去,沒有立即離開,心中卻是在想,老子要是把這件事說給那幾人聽,嘖嘖,那畫面不敢想。思來想去,還是把這件事壓在心底不打算說出去。
這要放以前,徐子?xùn)|不光要說,還要添油加醋的說,如今經(jīng)歷了些事,到底長大了一些。
四人眼見慕容離去,便湊了上來,蘇信當(dāng)先問道:“冬瓜,那姑娘和你說啥了?有沒有像書中說的那樣,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
徐子?xùn)|本不打算說,沒想到蘇信這都猜得到,老臉笑開了花道:“梳子啊,那娘們豈止要以身相許,還要立馬洞房,現(xiàn)在去準(zhǔn)備嫁妝去了?!?/p>
四人哪里會信,姜浩言笑道:“冬瓜,別的不說,你這吹牛的本事已然有了一品的境界,改日遇到一品高手,你就上去把他吹死,吹出個天下第一來,我們幾個也跟著沾沾光?!?/p>
徐子?xùn)|大笑道:“別說一品高手,就是千軍萬馬也抵不住老子一吹。”
四人面面相覷紛紛拜服。
回到客棧,五人圍在桌子上吃肉喝酒,吹牛打屁,蘇信與徐子?xùn)|又說起了小時候偷看姑娘洗澡的事,兩人越說越得勁,恨不得燒香拜把子,吵吵鬧鬧小半個時辰。
姜浩言打斷二人道:“如今御金關(guān)也游過了,我等也不必在此逗留,明日啟程向西南去洛陽,諸位覺得如何?!?/p>
幾人都沒意見,只有蘇信覺得自己還沒有玩過撞xiong脯的游戲,應(yīng)該再留一天等自己玩過了再走,眾人哪里理他。
蘇信的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上了藥卻也不影響出行,五人收拾停當(dāng)便出了御金關(guān)取大道向洛陽而去。
洛陽本是大新都城所在,如今為西梁國都。
西梁蕭氏起于隴西一帶,大新一統(tǒng)西北異族,蕭氏率先投誠,大新皇帝為了表彰蕭氏功勛,同時也是為了讓西北異族便于管理,于是便冊封蕭氏為隴西王,世襲罔替,一時之間倒也收到了不錯的效果。
只是后來蕭氏第七代隴西王蕭衍成起了反心,趁天下大亂之際,帶著西梁騎兵以勤王的名義入了洛陽城,不費(fèi)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天下第一城洛陽,逼大新末代皇帝禪位于自己,改國號為梁。
五人行至半路,到得嵩山一帶,山中本有少林寶剎,只是大新尊道滅佛,如今少林早已不在,嵩山空置。
嵩山腳下有一賣茶小攤,為那過往路人休息之用,農(nóng)家小婦人靠著賣些茶水貼補(bǔ)家用。
幾人坐下叫了茶水,姜浩言又開始賣弄學(xué)識,與眾人講起了大新滅佛一事。
佛教自漢時便傳入中原,已俞千年,據(jù)說出自西域往西之地。
當(dāng)年漢家皇室的一位公主久病不治,卻不想被一個和尚治好了,皇帝大喜,準(zhǔn)許他傳教,是以民間廣修佛寺,后來漢家沒落,佛教卻是傳了下來。
到了大新時期,大新重臣蔣瑞看中了一處佛寺所在的位置,出大價錢想把那佛寺買下來給自己留作身后之用。誰知道那主持不懂事,不答應(yīng)。
好家伙,大新神將蔣瑞要的東西,你都敢不給?
威震大新的蔣瑞便想找個由頭收拾他,有一門客出主意道:“佛教言眾生平等,那皇帝萬金之軀不是與市井小民一般此乃大逆不道之言?!?/p>
蔣瑞覺得有道理,便把這事在皇帝面前參了一本?;实勰睦锊恢渲旋}蹉,出于對蔣瑞的倚仗,為了籠絡(luò)蔣瑞這等重臣,再加上對那佛教的誅心之言也有幾分怨氣,便準(zhǔn)了蔣瑞的奏折,著他抓盡天下佛門。
得了皇命,蔣瑞第一時間毀了自己看上眼的佛寺,不少為了討好蔣瑞的人也跟著見光頭就抓,見寺廟就燒,不到十年,佛教便從中原消失。
江湖魁首少林寺也沒有躲過那場浩劫,被幾家道門聯(lián)手鏟除。
也正是這次滅佛運(yùn)動,搞得天怒人怨,不到二十年便天下大亂了。
在那時,只要你與誰有怨,抓起來,剃了光頭,就說是和尚,那便是死罪,這天下能不亂?
徐子?xùn)|聽了道:“這天下要亂也太簡單了吧,倘若如今再起禍端,卻不知是個什么由頭?”
姜浩言道:“真要打,又哪里需要那么多由頭,隨便什么理由都能打,那蔣瑞就是不用這個理由,總還有千萬種理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蘇信卻不贊同:“世間萬物總逃不開道理二字,若不占個理字,天下誰人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