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慕容十文在和徐子?xùn)|四人告別后,讓人悄悄尾隨四人來到了下榻的客棧。
慕容十文本該明日返回金帳,今日外出本想買幾個討喜的小物件,帶回去給爺爺,卻不想遇到這種事。其實就算徐子?xùn)|四人不出手,以慕容的身手,和四周的護(hù)衛(wèi),那些雜魚又怎會是對手,刺殺她的人一定不知道看似文弱的慕容郡主師從金帳第一高手第三鷹,早已是從二品的境界。
只是慕容對于徐子?xùn)|當(dāng)時下意識的把自己護(hù)在身后有種說不清的感動。對于那小子拉著自己的手,甚至摸自己的手居然一點也不反感,當(dāng)下便想邀請徐子?xùn)|出來一敘。
徐子?xùn)|心下奇怪,自己在御金關(guān)還能有認(rèn)識的人?心里多了幾分警惕,隨店小二離開了房間。
到得大堂,才看到那黑紗小娘子獨自一人坐在正中間的位置喝酒。
徐子?xùn)|心道:“莫不是這小娘子記恨自己摸她的手問罪來了?”內(nèi)心忐忑,面上卻是不露分毫。向著慕容走去問道:“不知慕小姐,找在下何事?”
慕容聽得一愣,慕小姐?隨即釋然輕笑道:“徐公子休要取笑于我,小女子復(fù)姓慕容,名十文,慕容才是我的姓?!?/p>
這些年雖然邊關(guān)平靜沒有戰(zhàn)事,可自古金帳與中原便常年征戰(zhàn),金帳也從中原虜了不少漢人帶回北方。無數(shù)年下來,不少金帳國人學(xué)習(xí)中原文化禮儀,用中原文字,中原名字都已成為習(xí)慣。
當(dāng)年大新立國,不少前朝遺民集體北奔,如今也在塞外扎了根。金帳國內(nèi)因為接納與不接納漢人而開啟了內(nèi)戰(zhàn),最終導(dǎo)致國家一分為二。
接納中原人,并且如今與中原通商的是為東金帳,不接納的,主張殺光中原人的是為西金帳。
兩邊都認(rèn)為自己才是金帳正統(tǒng),斥責(zé)對方為反民,背叛了草原狼神的叛徒。
東金,西金的分歧只在于對中原人的態(tài)度,對中原文化卻是態(tài)度一致。兩個金帳國人的中原名字有一個驚人的相似之處,那便是都為復(fù)姓,至于為什么用復(fù)姓,這個原因沒人知道。
塞外用單姓的金帳國人只有中原遺民。
徐子?xùn)|見慕容不像來問罪的。心中大定,笑道:“姓慕容?還有這個姓?不管了,反正第一個字是慕那便是慕小姐?!币膊还中熳?xùn)|無知,打小沒出過徐家莊,沒讀過幾本書,沒見過復(fù)姓的人,他自己倒不覺得丟人。
慕容十文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倒也不再糾結(jié):“名字不過一個代號,徐公子想怎么便怎么,卻不知徐公子是哪里人士,來這御金關(guān)做什么?”
當(dāng)下兩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起來。
慕容十文自稱是金帳玉瓶州人,隨長輩來此經(jīng)商。
商人帶軍隊,還當(dāng)街被人刺殺?便是徐子?xùn)|這等江湖新雛也不信。不過不信歸不信,也沒必要拆穿,茫茫人海拉了拉手,又不是要談婚論嫁,問那么清楚做什么。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徐子?xùn)|和慕容都覺意猶未盡。慕容決定再多待半天,大不了出了御金關(guān)加快行程趕回爺爺?shù)膲鄢骄褪橇?,與徐子?xùn)|約定明日同游御金關(guān),便告辭而去。
徐子?xùn)|本來就打算在御金關(guān)轉(zhuǎn)轉(zhuǎn),有女人主動邀請,他求之不得,早就忘了這個女人走大街上都會被人砍這檔子事了。
回到屋內(nèi),姜浩言四人還在打屁,見徐子?xùn)|回來,問道:“白天那小娘子?”
徐子?xùn)|點點頭,一屁股坐到了床上。三人來了興致七嘴八舌的問道:“那小娘子找你作甚?”
“是不是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
“一定是想到了你占她便宜來問罪的對不對?”
也就蚊子沒有說話。徐子?xùn)|哈哈一笑:“都不是,那小娘子請我同游御金關(guān)。”
房中突然安靜了,蚊子與姜浩言沒有表示,劉炎濤欲言又止,滿臉艷羨。蘇信卻是滿臉憤慨,更加氣憤沒有一同去玩撞xiong脯的游戲,要求明日徐子?xùn)|必須帶他一起去。
蚊子卻是表示了擔(dān)憂,害怕今日的事,明日又會發(fā)生。徐子?xùn)|也覺得自己被姑娘沖昏了頭,貿(mào)貿(mào)然答應(yīng)有所欠妥。不過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總不至于明日說鬧肚子不去了吧。五人計較一番決定一起出動,徐子?xùn)|陪姑娘游玩,四人跟在后面游玩。蘇信甚至提議再玩一次撞xiong脯的游戲,被四人拒絕,傷心不已。
徐子?xùn)|出去見慕容的時候,姜浩言把蘇信拉入了伙,反正要去西蜀,就同蘇信一道。蘇信本就是路癡,有人帶路自然求之不得。
一夜無話,到得第二日,眾人起了個大早,收拾完畢出了門。卻見那黑紗小娘子早已等在了外面。
徐子?xùn)|獨自上前打了招呼,便一同向北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