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我決定不了的意思,”她對她笑了下,“嬌嬌如果想做一個善良的人,那我就喜歡這份善良,如果想做一個惡毒的人,那我就為這份惡毒著迷,好也好,壞也好,只要是你我都會喜歡……”
她的這番話,讓盛枝有一會兒沒能說出來什么。
緊接著她從怔然中清醒過來,遮掩似的非常不以為意地嗤了聲:“照你這么說,怕不是我sharen放火你也喜歡。”
略微諷刺的話音落下,紀清梵卻很認真地思考起來:“這個不要了,風險太大了,不一定能完全處理好痕跡,被追查很麻煩,真的想殺誰的話還是讓我安排吧,暴露了也與你無關(guān)。”
她的模樣實在太認真了,輕聲細語的語氣也很平靜,唯獨眼里的情緒仿若帶有種藏得很深的讓人惡寒的瘋狂,以至于哪怕明知道這是故意夸大的假話,盛枝后背還是麻了一下,一種沒由來的森冷感順著脊椎爬上來。
她轉(zhuǎn)了下目光,不太自在地轉(zhuǎn)移話題:“好了,我看你真是緩過來了,緩過來就自己洗吧?!?/p>
只是說完的下一秒,紀清梵就好像骨頭都被抽離一般更加柔若無骨地依偎進她懷里。
“不要,”她用一種要化了一樣的語氣對她低弱道,“我不行,我好沒用的,嬌嬌幫我才可以……”
蓄謀
泡沫在水面上充盈起來,
淺柔的香氣漂浮彌漫。
挨在一起的肌膚被這些泡沫水弄得有些柔膩的滑,滑到快要分不出來彼此。
以至于哪怕她們剛從同一張床上下來,這件事也變得有些過分磨人。
每一寸,每一個地方,
像觸碰自己一樣清洗過去。
十四個筆畫的曖字,
九個筆畫的昧字,
連起來再簡短不過的詞語現(xiàn)在卻被碾碎了揉開了,
避無可避地融在呼吸間。
洗到最后也確實要化了。
紀清梵微瞇著眼軟在她懷里,
唇瓣靠近她頸肩,
溫緩著呼吸,
時不時地蹭一下貼一下。
太輕太綿了,有點癢。
但還不是那種流于表面輕易就能止住的癢。
盛枝看著紀清梵有些昏昏的姿態(tài),
有什么想法升起又被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