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岳小筑
突然間,天萇的一句話傳進(jìn)了蘇逸的耳朵,說道:“所以你要知道,師傅對你已經(jīng)是極為上心的了!這‘十諸侯’的位置因?yàn)槟愣鴣G掉了,但從來沒有在人前抱怨過一句話!”
聽聞此言,蘇逸臉色登時(shí)沉了下來,剛剛的“岳”字充分說明了中州分宮主在古岳老人心中的重要性,是其心中最大的榮光,現(xiàn)在因?yàn)樘蛔o(hù)自己而被剝奪,古岳老人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蘇逸的心中裝滿了自責(zé)。
驀地,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在心中重重說道:“這筆賬,我一定會替古岳老人奪回來的!對我有意見可以,對關(guān)心我的人有意見,絕對不可能!”
“對了,天萇兄,你在馭天宮有沒有見過我蘇家人?”蘇逸心中微微有些著急,隨即問道。
“蘇家人?你們你見過嗎?”
天萇說完馭天宮的事情,又變回了一幅冰冷的臉龐,對著身后兩名弟子問道,兩名弟子也紛紛表示不知道。
“我們一直居住在靈岳峰之上,并沒有見過你的家人,一會你見到了師傅,親自問他,可能事情就會清楚了!”
蘇逸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中暗暗祈禱,這一趟馭天宮之行,希望自己沒有來得太晚。
馭天宮如果沒有信守諾言,而讓爺爺和蘇家人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即便是有恩情,虧欠古岳老人太多,那這筆賬也要另算了!
身后的李詩然和阿初,在空氣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味,走上前來和蘇逸并肩而立,不知應(yīng)該說些什么,都明白蘇逸是一個(gè)為了自己守護(hù)的人可以不要性命的。
“怕什么!要是真的有個(gè)三長兩短,姐姐我?guī)阃逼七@個(gè)天!”韓雨柔拍了拍xiong脯,目視蘇逸,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詩然不禁輕聲笑了一笑,心道這韓姑娘不僅喜歡扮男裝,連說話行事也是如此男子漢氣魄,配上這幅絕美的面孔,還真是英氣bi人,颯爽英姿得很。
蘇逸心中沉吟一聲,隨后對著韓雨柔微笑點(diǎn)頭,這丫頭在無量門中肯定身份不凡,還能如此接地氣,卻是難得。
沉沉思索間,一會兒工夫,天萇領(lǐng)著蘇逸,韓雨柔,李詩然在后,便登上了靈岳峰頂。
雖說靈岳峰只是十八指峰之一,但是每座指峰之間相距極為遠(yuǎn),如此看來,極為廣闊。
登高遠(yuǎn)眺,整個(gè)馭天山川的美景盡收眼底,草木溫黃,靈禽漫天,席卷天地的靈氣一層又一層地?fù)溆窟^來,如同萬里飛騰的綿延雪山,頓時(shí)讓人心曠神怡,
氤氳的霞光照射天地,紛撒在整個(gè)拱闕湖,像極了一面極為光滑平整的鏡子,崇山峻嶺之間,水天一脈,湖光山色之間,天地交融,一派波瀾壯闊的風(fēng)美之境!
“這靈岳峰就有如此氣吞山河之景!馭天川的景色想必更加壯麗!”韓雨柔不禁輕聲贊嘆道,目露嘉許。
“香爐瀑布遙相望,會崖沓嶂凌蒼蒼。翠影紅霞映朝日,鳥飛不到吳天長!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黃云萬里動風(fēng)色,白波九道流雪山!”
蘇逸看見眼前雄偉壯闊的壯麗山川,不禁將心中豪情一瀉而出,xiong中的狂放疏情如同長江大河一般洶涌澎湃,縱情高歌!
“好詩!蘇宗主,既然如此,老夫也趁閑身未老,盡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渾教是醉,三萬六千長!”
登時(shí),整個(gè)靈岳峰幽幽傳來了一道沉悶蒼老的聲音,如同天外神音一般藏在云端,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師傅!”天萇和身后一眾弟子,頓時(shí)俯身下跪,神色恭敬無比。
蘇逸同樣聽出正是古岳老人的聲音,嘴角微微一笑,拱手對天邊說道:“小子來遲,希望古岳宮主不要怪罪!”
“哈哈哈!不遲不遲,正是時(shí)候!蘇宗主,且?guī)愕男∨笥堰M(jìn)來吧!”蒼茫天際再度傳來古岳老人的聲音,隨即不再有任何響動。
“天萇,守在靈岳小筑!任何人不準(zhǔn)入內(nèi)!一定要守住!”古岳老人以元?dú)鈧饕粜g(shù)告訴天萇,頓時(shí)天萇神色肅穆,如臨大敵一般,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天萇走近蘇逸,指著前面東北方向的一座小樓,溫聲道:“快進(jìn)去吧,師傅就在里面,外面我?guī)湍沩斨!?/p>
蘇逸深深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便和韓雨柔等人往小樓去了。
走近靈岳小筑,蘇逸初時(shí)感覺到房間十分普通,根本沒有強(qiáng)者的氣息,心中還在疑惑:“這馭天宮似乎有大事要發(fā)生,古岳老人還能坐得住,也真是心平氣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