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啞很蠱,雪松味的信息素彌散在空氣中,似乎有十幾條無形的小手撩撥著林越江的理智。
雖說廁所這地方跟浪漫不沾邊,但易感期間的謝譯簡直跟行走的春藥似的,狹長眼尾因為動情泛著一圈薄紅。分明是清艷冷俊的長相,此刻卻妖異得跟艷鬼似的。
林越江只從鏡子中瞄了一眼,立刻低下頭。他xiong脯起伏,內(nèi)心仿佛有千萬頭草泥馬成群結隊蹦騰而過,差點就真的在這騷a的勾引下點頭答應了。
“……滾蛋。ao授受不親,你自個兒一個人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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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謝譯態(tài)度真那么堅決,林越江可反抗不過他。
謝譯答應放他走,自然是要有條件的,比如要和林越江掛夜。后者也算是適應了這alpha的黏人程度,和他打了一整夜的微信語音,被纏的不行,最終答應晚飯和他一塊兒吃。
本想下午再過來,可以和秦婉一起接謝譯出院,不知怎么提早了兩個小時。
……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絕對不是他也想快點見到謝譯!
因為沒告訴謝譯今天自己會提早來,林越江聽護士說謝譯正在午睡,也沒讓人去叫醒他。
這么多天里還是第一次見謝譯在這個時間點睡覺,不由得往監(jiān)控看了眼。
畫面里,黑發(fā)雪膚氣質冰冷的alpha雙目闔合,薄被下的xiong膛均勻起伏,睡著比清醒時多了分親和力。
床頭柜放有瓶香薰,瓶里插著一枝白色木棉花,幽幽散發(fā)出恬靜而溫暖的香氣。
這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林越江克制住唇角上揚的弧度,反復抿著嘴唇:借著和他同款信息素的香薰入睡,虧謝狗譯想的出來。
“靠!謝譯那么快就能出來了?他這次易感期結束時間過于提前了吧!”醫(yī)院頂層都是高級隔離房,往來的人很少。
林越江打了兩把游戲就收了手機,整個人靠著柔軟的沙發(fā)昏昏欲睡,倏忽聽見有人提起謝譯名字,還是那么不善的語氣。下意識豎起耳朵,“不就進了下他的臥室嗎,用得著發(fā)那么大脾氣?性格還是和以前一樣怪,爺爺他到底為什么這么看中那個瘋子?!”
跟在男生身后的跟班道:“謝栩安少爺,小心隔墻有耳……”
“怕什么!這兒隔音那么好,秦婉那死女人也不在,我只是來拿我忘在這里的東西,有什么好怕的?!”話雖說的橫,但謝栩安瞥向監(jiān)控畫面時,林越江還是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畏懼。
仔細看的話,他眼角還泛著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就算謝譯聽見又能怎樣?敢再對我動手就只有繼續(xù)被隔離的份兒!”
外強中干、色厲內(nèi)荏。
林越江一邊在內(nèi)心默默點評,一邊認為自己最近的語文課聽得太認真,成語用的太準確。
不過這么看來,謝譯在易感期被隔離的主要原因就是向這個謝栩安動手?
要林越江說,打的好。
憑謝栩安剛才那番話,就該被揍得鼻青臉腫哭著喊爸爸。而除了換個地方睡覺,謝譯一點損失都沒有不是?穩(wěn)賺不虧。
“虞思祺之前不是總他媽一口一個謝哥哥,恨不得給謝譯當舔狗嗎?最近一點消息都沒有,是終于意識到那家伙根本就是個怪物,決定趁早遠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