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越州頓了下,問:“你知道,段禮究竟犯了什么罪么?”
“無論什么,朕都能保證絕沒有下一例?!倍舞澳贻p的面孔中露出了幾分誠懇,“無論是段禮,還是其他人。”
媯越州目光定定地望向她。段璋則繼續(xù)以一種平穩(wěn)而自負(fù)的語氣說道:“朕可以、也愿意向你保證,媯卿。”
“咚咚咚!”
在此時突然想起了敲門聲,也打破了二人間隱隱僵持的氛圍。鄭女官在得道允許后推門而出,她恭敬地說:“陛下,璐王殿下來電,他已到了皇宮,請您議事。”
“朕知道了!”段璋于是起身,路過媯越州時尚露出笑容來。
“媯卿,下次再見?!?/p>
棠明在后面露出頭來,見到段璋和媯越州之間還能好好說話,不免大大松了一口氣。她忙跟著將皇帝送出門外,可不料在送著段璋上車之時,卻聽她語氣平平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看緊她。”
房間里,魏央正盯著她書架上的一本書若有所思,她身旁丁克信便停下匯報,問道:“秘書長?”
魏央收回視線,說:“我知道了。明晚就是皇帝壽宴,如果內(nèi)閣中有人員缺席,你列個名單給我?!?/p>
丁克信點頭。這時,門外又進(jìn)來了一人,丁克信認(rèn)出這正是跟著希蕓圍了顧府的小隊長,便問:“證人出了什么事?”
那小隊長正色道:“證人想見魏秘書長?!?/p>
魏央轉(zhuǎn)眸瞧了她一眼,神情中有些訝異又帶著思索。她起身道:“去巡捕房?!?/p>
于是希蕓還是在昨天的那個地方見到了昨天見過的人。她的眼下泛著青黑,頭發(fā)也多了些毛躁,只有泛著紅血絲的眼睛透出某種堅定的神采。希蕓瞧著魏央和丁克信步入,想了想,先對魏央直聲問:“你肩膀上的傷,是誰打的?”
魏央順著她的話,低眸瞧了眼身上還沒拆去的繃帶,問:“這對希蕓夫人而言,很重要?”
希蕓咬唇不語,緊接著又聽見她笑了聲才說:“一個還沒折在我手上的人,敵人。”
希蕓的神情變得奇怪,她說:“那錢老板和和郡王,是不是敵人?”
魏央瞧著她,察覺出這是某種坦誠的前兆,于是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大多數(shù)時候,他們行事看利益。”
“那我……杳秋姐的死,”希蕓瞪著眼睛,“有什么利益?”
魏央不語,便見希蕓猛然閉上眼,一某種快到幾乎怕自己后悔的語速說:
“秋姐是被和郡王害死的。他喜歡她、強(qiáng)迫她,秋姐覺得他很可怕,她想逃走,就帶著我一起跑??蓻]過多久就被他們追上了,他要帶秋姐走,秋姐不肯,他就打她、也打我,秋姐護(hù)著我讓我先跑,我就跑了,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