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媯越州自然也跟上了。路過顧聞先的住處時,瞧見木繁繪在收拾狼藉一片,將那本《金蘭記》放到一邊,想了想也就直接帶過來了。
希蕓緊緊地將那本書抱在懷里,定定地看著媯越州問:“您是妖怪嗎?”
媯越州瞧了瞧她,正色道:“你上回讓我來,是希望妖怪幫你辦事?”
希蕓垂下眼,輕聲說:“本來……是想讓你幫我?guī)〇|西,你看著挺厲害的。”
“這好說,”媯越州道,“要帶什么,帶去哪里?”
希蕓卻搖了下頭,說:“還不到……不到日子。還有幾天就是百日了,總該有人去墳上放些東西?!?/p>
媯越州望著她,沒有開口。
“但是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希蕓又揚(yáng)聲說,“你帶我出去,我要去報社!”
“這沒問題,”媯越州點(diǎn)了下頭,卻又輕聲說道,“但這能真正解決你的問題嗎?和郡王不會那么輕易償命的。”
希蕓瞪大雙眼,顫抖地問:“你……你為什么……”
“想查清楚這件事并不難,”媯越州說,“難的是讓死者沉冤得雪。和郡王殺死了杳秋,是不是?”
希蕓的面部神情突然又變得緊繃而僵硬,她反問:“你不是妖怪么?你不清楚,還要問我?”
媯越州于是說:“那我換一種說法。我去殺了他,你支不支持?”
希蕓呼吸急促,在那一瞬間幾乎心跳驟停了。她呆呆地望著媯越州,不由得問道:“你能殺了……你能殺他?”
“殺他算不上什么難事,”媯越州輕輕將手放到了她的肩上,安撫道,“重要的是讓死者沉冤。希蕓,你當(dāng)真要讓她背著個‘畏罪zisha’的名頭么?”
“不!她不是!”希蕓劇烈地?fù)u著頭,眼中又涌出了淚水,“她是想來帶我走……可是……可是……”
希蕓掙開她的雙手,背過了身去。
“我不能說……不然會害了更多的人?!彼@樣道。
媯越州對她的態(tài)度感到疑惑,想到錢復(fù)寬與和郡王勾結(jié),便猜測是不是錢復(fù)寬曾經(jīng)威脅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