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許久,久到宋長安都忍不住開口打破了這壓抑的靜默。
“問姊,州州姊果真死了么?倘若沒死,她又去了哪里?怎么會突然便沒了身影去?倘若她還在,在這樣好的時辰,又怎會忍得住不現(xiàn)身?”
宋長安不去看她,連聲道:“你們都不談,都說州州姊必定會回來——那遲不晦最可惡,唯一就她肯多說一些,卻竟是編排我州州姊是‘山野鬼怪’……沒句實話!如今大勢已定,問姊,你們心里究竟在想甚么,難道還不能同我講一講么?我快悶死啦!”
又過了一會兒,姜問才重新開口道:“從前我
記憶碎片
相隔許久,甫一回到系統(tǒng)空間之時,媯越州尚感到些許陌生。系統(tǒng)有關(guān)任務(wù)完成的提示音落下,她方反應(yīng)過來——畢竟不久前也是這聲音在瘋狂提醒【軀體損壞程度過高,能量維系不足,須盡快回收】。
媯越州完成任務(wù),自然暢懷,不過她定了定神,卻是對系統(tǒng)道:【我欲與此界天道交談?!?/p>
許是能量充足,這回天道的回信可謂是十分迅速。
【在?!?/p>
【脫胎換骨,命已改乎?】
【然。進(jìn)俠化仙,坤道興隆!】
【我之故人,前程何在?】
【鵬程萬里,吉星高照?!?/p>
【哈,大善!】媯越州繼續(xù)道,【若我得歸,可愿迎哉?】
【必然。】
……
切斷通訊之后,媯越州又兀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將思緒捋定。若有人身,此時倒該大笑三聲,離愁別緒換壺酒來,又拋去酒壺徑自離開。
在這里的記憶已然足夠深刻,可遺失的記憶就在眼前,又豈能無動于衷?媯越州便向系統(tǒng)確認(rèn)接受記憶,霎時,意識源內(nèi)一陣刺痛,緊接著便有潮水般的畫面將她的意識淹沒了去——
shi冷的雨天。人流稀少的街上,有暗沉沉的霧氣蔓延。
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地面,也同樣落在她的破舊雨衣之上,滲入刻骨寒氣。媯越州抬起眼,她的面前是一張通緝?nèi)讼?。畫面中,凌亂的短發(fā)之下是一雙孤狼似的眼睛,鼻梁上帶著傷口,再往下則是似笑非笑似的、弧度彎彎的嘴巴。整張面容之上的神情陰沉,可看那嘴角的笑意,又似乎格外挑釁。畫像的右上方則是寫明扼要的寫出了此人逃犯的身份:涉慊盜取國家機(jī)密,刺殺伊麗格斯王女,畏罪潛逃中。疑犯代號:zhou。
媯越州拉緊面罩,轉(zhuǎn)身便隱進(jìn)了街角的陰影中。也正在此時,幾道腳步聲漸行漸近,原來十幾個提著裙擺匆忙來避雨的年輕女人,她們說說笑笑,意外瞧見了那張人像。
“哦,天!我在一個月前就聽到了王女遇刺的噩耗,”一人失聲說,“原來是她干的!這刺客,還沒被抓起來嗎?!”
“哪兒就這么容易了!我聽說這刺客本事高的很,連武功高強(qiáng)的侍衛(wèi)長都被打傷了呢!而且她心機(jī)深沉,一開始裝可憐騙著單純善良的伊麗王女將她帶進(jìn)了王宮。伊麗王女為了護(hù)著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甚至還跟首相發(fā)生了沖突——唉,誰不知道她跟首相家的小公子定了昏呢!哪知道竟然招來這樣一個刺客!真是可惡!”
“是啊,都怪她!城里城外戒嚴(yán)不少,要不是晚上城門關(guān)得太早,咱們何必這么急匆匆趕回來呢!嘿,那劇團(tuán)的表演真好看!更稀奇的是,那里面全是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