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什么東西在心間悄然倒塌。
他來不及傷心,便趕到了停尸房。
停尸房很冷,他握著父親的手,久久不愿意松開。
眼淚已經(jīng)流干,他癱坐在地上,兩眼空洞地望著地板。
當初,母親去世時,他哭到暈厥,阮清清就在一旁默默陪著他,
下葬那天,下著大雨,雷聲大作間,
她跪在母親墓前發(fā)誓,說他一定會保護好他,不會再讓他掉一滴眼淚。
他感動得將她摟緊懷里,卻忘了,誓言只有在講出口的那一刻才算數(shù)。
一切收拾完畢,他抱著父親的骨灰,回到了家。
剛打開門,薛景行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承宇哥?”
“正好你回來了,你手上那枚戒指,借我戴幾天吧。”
周承宇沒有講話,目光瞥見了他腳上的拖鞋。
那是他的。
阮清清甚至沒打一聲招呼,便讓薛景行住了進來。
他抱著骨灰壇,緩緩?fù)P房挪著。
手上那枚戒指因為生銹變得不再耀眼。
那是阮清清高中畢業(yè)時在地攤上99買來的,他一戴,就是十年。
后來她也曾給他買過許多戒指,但他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枚。
胳膊被人握住,他低聲求著,
“其他的都可以,這一枚已經(jīng)生銹了,就不要了吧。”
面前,薛景行來了勁,
“怎么不行?一個戒指罷了,周承宇,我想要什么,還沒有得不到的。”
男人上手硬生生地想要從他手中搶過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