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張照片里都沒有我,只有我在澳洲看過的風(fēng)景。
可每一張照片上,又都有我們。
那是陸淮親手畫上去的。
一時(shí)間,我喉中難免阻塞,幾度張嘴,卻不知道要說什么。
陸淮似乎看出了我的為難,他坐在豎琴邊,抬手拂過琴架。
“暖暖,我對(duì)你的心意,從未變過,我做錯(cuò)過事情,但我始終愛你。”
我抿著唇,正思索該說什么,樓下就傳來了陸阿姨叫陸淮的聲音。
“阿淮,你過來一下?!?/p>
我松了口氣,連忙說:“陸阿姨叫你肯定是有急事,你快過去看看吧?!?/p>
陸淮走后,我終于在逼仄的空間里喘過一口氣。
這滿屋子的東西,大大小小都與我有關(guān)。
可我卻談不上高興。
有些東西臟了破了舊了就該扔掉,而不是帶著它們占一個(gè)新房子的空間,還要日夜拉著窗簾,見不得光。
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我沒回頭,卻也知道是夏青。
邁進(jìn)屋子的一瞬間,腳步聲停頓了片刻,身后傳來抽氣聲。
許久,她才哽咽道:“程喬暖,你真的贏得很徹底?!?/p>
我轉(zhuǎn)身看著她,她眼中含淚,卻在微笑,有一種破碎的美。
她抬手抹掉臉頰的眼淚,似乎不愿讓我窺見她的脆弱。
我能理解,也尊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