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賈家。
昏暗的屋子里,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秦淮茹將一鍋稀得能當鏡子照的玉米面糊粥端上了桌。
賈張氏一看,當場就把筷子拍在了桌上,那張老臉拉得比驢臉還長。
“就這個?”
“稀湯寡水的,能喝出個什么味兒來!”
“我老婆子辛辛苦苦在家里熬了一天,你就給我吃這個東西?”
躺在床上的賈東旭也跟著陰陽怪氣地開了口。
“咳咳秦淮茹,你是不是又把家里的糧食拿去貼補你娘家了?”
“你看看人家陳鋒家,天天大魚大肉的,再看看我們家,連頓干飯都吃不上了!”
“還開廠子?”
賈張氏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
“我看他就是瞎折騰!一個毛頭小子,懂個屁!
等著吧,等他賠個底兒掉,看他還怎么在我們面前神氣!”
“就是!”
賈東旭在床上附和道,“開廠是那么容易的?
別到時候把褲衩都賠進去,哭都沒地方哭!”
聽著婆婆和丈夫一句接一句的刻薄話,秦淮茹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
她把手中的勺子重重地往鍋里一摔,發(fā)出“哐當”一聲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