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迎安越是翻著腦海中原身的記憶,越是想提刀子,這t哪是閨蜜,就是兩個見不得她原身好的毒茶和毒蓮花!
可眼下,她知道事態(tài)嚴重,找那兩個女人算賬的事只能排后,得先把面前這位真正的天上有、地下無的蜀寧王安撫好……
“王爺,小女敢對天起誓,小女對那趙光耀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全是有心人見不得小女好,蓄意挑撥小女與王爺?shù)幕槭?,故而無中生有、搬弄是非、造謠誣陷!如果小女有一字說謊,就讓小女吃飯噎死、喝水嗆死、走路摔死、睡覺困死……反正小女若是對王爺不忠,便不得好死!”她沒有回避那雙深沉的眸子,正色解釋著和趙光耀的關系,同時面無懼色地發(fā)著毒誓。
腦子進屎、朝秦暮楚的人是她原身。
跟她阮迎安半點關系都沒有,別說毒誓了,就算現(xiàn)在要她殺了趙光耀以表忠貞,她也做得到!
她這番毒誓一出,座上的司酉凜只是淡淡地挑了一下眉,并沒多大的反應。
反應最大的是站在她身側的阮平昌。
瞪大著雙眼,像見鬼一般瞪著女兒。
畢竟一個時辰前,這女兒要死不活的非趙光耀不嫁。
這會兒又發(fā)毒誓與趙光耀撇清關系……
莫非是池塘里的水有什么神奇的功效,把女兒的頭腦洗清醒了?
不過,女兒能如此改變,阮平昌再震驚,也抵擋不住心中的竊喜?;剡^神來的他趕緊為女兒說話,“王爺,都是誤會、誤會啊,請您莫要聽信旁人污蔑之言,毀了小女與您美好的姻緣吶!”
司酉凜眼眸微瞇,眸光稍顯犀利地看著他,“阮大人,若本王沒記錯,先前是你在替你女兒求情,要與本王解除婚約。你自己都不信任自己的女兒,竟還妄圖本王信任?”
阮平昌面色一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他又狠狠地剜了一眼自家女兒,壓著怒火,豁出臉皮尬笑,“王爺,說來都怪下官,剛回府還不了解實情……”
阮迎安不等他說完便接過話,“王爺,不是家父的錯,他平日里忙于政務,府中大小事都是小女的二娘操持,他對小女疏于管教也實屬無奈?!?/p>
她口中的二娘,是她原身的繼母劉婉。
別怪她不厚道的把這位繼母拉下水,劉婉人前溫婉賢良,背地里對她原身可沒少使陰招。像姚怡華和阮芝芝坑她原身,劉婉可沒少推波助瀾。
阮平昌當然明白女兒是有意禍水東引,可眼下有人替自己頂責,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便配合著女兒一臉憤懣地道,“婉娘也太不像話了,沒查明清楚的事竟任由下人胡言亂語,回頭我非狠狠罰她不可!”
阮迎安認真打量著座上的男人,奈何座上的男人不溫不怒,內斂的可怕,實在看不穿他下一步會做什么。
正在這時,管家突然進了廳堂,向阮平昌稟道,“老爺,趙家公子和姚家小姐、堂小姐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