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花三姐那鄙夷的神情,格格巫心里比吃了黃連還苦。
這是怎么了?先前他的日子很是逍遙自在,自從來了一個燕陽,他那原本平靜的生活徹底翻轉(zhuǎn),不是忙著訓(xùn)誡宗門弟子循規(guī)蹈矩、開荒種田,就是東奔西跑、跟著闊鄔偲說服或征服其他宗門,現(xiàn)在還要幫著燕陽對付這些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一撥又一撥的陌生人。問題的關(guān)鍵是,這些陌生人都不是易與之輩,其中任何一個人都能對他這個二等大將形成碾壓。燕陽到底得罪了誰,才會引得這些人前來尋仇?
更為關(guān)鍵的問題是,燕陽遇到什么麻煩,他格格巫還不能袖手旁觀。一旦燕陽有什么不測,那么他也自身難保。
世事難料,世事難料?。≌l能想到,先前風(fēng)光一時的格格巫竟然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狼狽境地!
氣惱之中,格格巫惡性發(fā)作,不管不顧地亂打起來。
如此一來,正中了花三姐的下懷,她趁勢對格格巫發(fā)起猛烈一擊,瞬間將格格巫籠罩在她筑造的旖旎的夢境之中。
到了這個時候,格格巫已經(jīng)徹底變成她的玩偶,要殺要剮全憑他的心意。但是她并不急于殺了格格巫,而是想先好好戲弄格格巫一番,觀盡他的諸般丑態(tài)。
生死拼殺之際玩心大盛,有時候很要命,怎奈花三姐對自己的兩個姐姐戰(zhàn)勝對手很有信心,是以根本不擔心出什么岔子。
盲目自信,這是很多人都有的毛病,像花三姐這樣的輕佻女人更容易犯這樣的毛病。輕佻招禍,自古皆然。
她哪里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大姐已然到了潰敗的邊緣。
竭盡全力地驅(qū)動那一盤陰黃大日,尤其是被煌煌大日的力量阻隔著的陰黃大日,根本不是像花大姐這樣的巫者所能長時間維持的。隨著陰黃大日不斷被煌煌大日蠶食,驅(qū)動陰黃大日正常運轉(zhuǎn)所需要的力量越來越大,到了后來,花大姐已經(jīng)基本上虛脫了,只是咬著牙死命堅持。
終于,當陰黃大日的力量被煌煌大日全部吸收的時候,花大姐再也支撐不住,瞬間昏死在地。
燕陽不敢怠慢,趁著她還剩下一口游氣,干凈利索地將她的神魂收入囊中。至于她肉身的死活,他暫時管不了那么多。
回望神識,燕陽發(fā)現(xiàn)自己那煌煌大日在吸收了陰黃大日的能量之后越發(fā)明亮了。他滿意地點點頭,看向被收進來的花大姐的神魂,見她無聲無息地橫躺在那里,身邊圍著先前被他收取的一干魂奴。
只聽莫勝嘖嘖說道:“呀,還是主人體諒咱們,怕咱們這些清一色的大男人在這里孤獨寂寞,終于收了一個女的進來,從今往后有得玩了,哈哈!”
鳩摩羅斥道:“莫老弟,你這般說話,貧家怎么著都不愛聽!這個女人長相漂亮,如果性格再風(fēng)騷一點,必定是主人的專屬用品,豈是你我這樣的奴才垂涎得的?不小心的話,主人一個暴栗子打過來,準保弄得滿臉開花?!?/p>
玻特贊同道:“是極是極,主人的禁臠,容不得咱們動一點點小心思,等到吃了大虧再后悔,那就很不劃算了,嗯!”
達爾瓜笑道:“主人的禁臠自然嘗不得,不過在我看來,主人這么做自有他的考慮。俗話說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們誰能說主人不是因為存著這方面的想法才把這個女人收進來的?據(jù)此推測,今后還可能有更多的女人出現(xiàn)在這里?!?/p>
索羅斯接著說道:“嗯,應(yīng)該是這個意思!現(xiàn)在的問題是,這個女人奄奄一息,好像活不過來了,如果真是這樣,你們剛才所說的話就都沒什么意義了。”
一直躲在一旁觀望的深井炎魔開言道:“這個你們無須擔心。這里有再生樹、誕靈草還有無雙神蓮,便是死人也能養(yǎng)活過來,何況這個女人還沒死透呢!”
燕陽聽著這些議論,不由暗自好笑,心想,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簡直是胡扯!老子收取這個花大姐,乃是因為她有用處,跟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什么關(guān)系?
顧不上管太多,趕緊回歸現(xiàn)實,打眼望去,卻發(fā)現(xiàn)格格巫已經(jīng)不怎么動作,花三姐卻手舞足蹈地圍著格格巫施為。他哪還看不出格格巫中了花三姐的招,于是急忙上前解救。
全神貫注于戲弄格格巫的花三姐,一開始并未發(fā)現(xiàn)朝她飛過來的燕陽,等到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燕陽已經(jīng)來到她身邊,她再想反應(yīng)根本來不及了。
當燕陽一只手搭上她脖頸,她頓時感到渾身一涼,緊接著神魂和肉體失去了控制,一下子癱軟在地上。
正在施展控魂訣的燕陽,只好放低了身體,繼續(xù)將訣法施展完畢。
他曾經(jīng)數(shù)次施展控魂訣,但是這次的情況卻有些詭異。由于花三姐跟格格巫的神魂力量糾纏在一起,因此他收取花三姐神魂的時候,順帶著再次將格格巫的神魂一同收取了,所耗費的精力增加了一倍。更為奇異的是,在此過程中,他看到了花三姐那筑夢術(shù)中的畫面,格格巫正在如癡如醉地跟一干美女嬉戲,嘴角口水直流,而那些秀色可餐的美女一邊吊著格格巫的胃口,一邊東躲西藏不讓格格巫近身,弄得格格巫不停地追趕,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