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無忌笑道:“什么禁臠不禁臠的,他面對我的時候,都是一副死拍拍的古板樣子,我倒巴不得姐姐們調(diào)教他一番呢!”
這樣的氣氛,這樣的場景,越到后來自然越亂。酒席結(jié)束之際,席面上只剩下妲無忌和童童、妙妙枯坐著了。
妙妙不忿道:“夫人,我看山山就是個花心蘿卜、負心漢,你干脆把他踹了得了!”
童童接茬說道:“就是,這種人不值得托付,哼!”
妲無忌說道:“你們歇了吧!我家燕陽干的都是正經(jīng)事,哪像你們說的那般不堪?”
妙妙不服道:“哼,沒有那般不堪!人家現(xiàn)在說不定正摟著花家娘們干好事呢!依我看,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
妲無忌笑道:“你這么說,把你們家童童都哨進去了,人家可是個本分人呢!”
童童忙不迭地接話:“那是那是,還是夫人了解我。”
不過,童童和妙妙見妲無忌神情自若,都感到奇怪,回到自己的住處之后仍自談?wù)撗嚓柛ㄊ辖忝冒l(fā)生關(guān)系的各種可能,但是哪一種都不太確定,只好不再操那份心,臥床安歇不提。
他們哪里知道,妲無忌近日來的所作所為,無非是一場表演。
自從花氏姐妹來到桐華湖的那一刻起,燕陽就感到自己的神念之中不時有陌生的信息掃過,對于一直戒備著的他來說,哪還判斷不出這是花氏姐妹的作為!他由此斷定,花氏姐妹就是前來尋找鷹老大的第二撥人,于是悄悄跟妲無忌商定計策,引花氏姐妹入彀。
后來,花氏姐妹在妲無忌面前直白地描述鷹老大的形象,燕陽對自己的判斷益發(fā)確定無疑了,于是趕緊將闊鄔偲等人召來,暗中窺伺花氏姐妹的舉動。
他所以不對花氏姐妹遽下殺手,一則是要合理地控制節(jié)奏,二則是要將她們活活收取,讓她們變得對他有價值,無論是作為誘餌還是作為幫手。
一味被動作為總不是辦法,燕陽希望通過俘獲花氏姐妹,查出她們的上線,擇機主動出擊。
這段時間,花氏姐妹試圖從妲無忌這里套取有關(guān)鷹老大等人的情報,燕陽也試圖通過妲無忌向花氏姐妹套取有關(guān)暗黑白水組織的情報。怎奈花氏姐妹雖然表面上大大咧咧,但是口風(fēng)甚緊,沒有吐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這讓燕陽意識到,暗黑白水組織內(nèi)部應(yīng)該有嚴密的紀律,每個成員也都嚴格遵守那些規(guī)矩,一般不會跑風(fēng)漏氣。
既然這樣,那就只好從俘獲她們?nèi)胧至恕?/p>
因此,尋常見面時的溫和寒暄以及酒席宴上的歡聲笑語,其實都是假象,背后蘊藏著凌厲的殺機。
宴罷,燕陽、闊鄔偲等人主動提出將花氏姐妹送回她們的住處,她們自然爽快地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的同時還接連拋出令男人迷醉、女人嫉恨的媚眼。
童童和妙妙對燕陽經(jīng)不住誘惑的擔(dān)心,太半便是在那些媚眼上。
一路之上,燕陽跟花氏姐妹顧自說笑著,其間夾雜著許多葷話,引得她們發(fā)出放肆的笑聲。
路途之中,花大姐提議去三里外的湖邊盤桓一陣。
燕陽笑道:“哎呀,花大姐,你這般說話,明明是誘使我們這些男人往火坑里跳呀!你知道,酒后的男人,在那花前月下,面對如許美色,都是把持不住的,哈哈!”
一邊說,一邊輕浮地用手捅捅花大姐細細的蠻腰。
花大姐大幅度扭捏著,露出更加誘人的姿態(tài),嚶嚶說道:“討厭,你干嘛非要說破呀!你知道,人家會害羞的嘛!”
一路打情罵俏,不多時來到桐華湖邊一個較為寬敞的空地上。地面被茵茵綠草覆蓋著,恰似一張柔軟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