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雖然著急,但是蟄羅雀不好對羌句豈發(fā)火,強(qiáng)忍怒氣說道:“羌侍衛(wèi),到了這個時候,不必藏著掖著了,直奔主題吧?!?/p>
桑無相緊接著說道:“是呀,本駕認(rèn)為事情沒有那么簡單。羌句豈,你還是老老實(shí)實(shí)招了吧,到我云霄宗來究竟想干什么!”
面對逼問,羌句豈心思急轉(zhuǎn),琢磨著怎樣回答最為合適。自從做了尖牙侍衛(wèi),他從來沒遇到這樣的局面,劍拔弩張的兩方面都不能輕易得罪。如果哪句話說得不合適,肯定會得罪其中一方,而眼前的局面,又難以輕易琢磨出兩全之計(jì)。
思量來思量去,羌句豈最終把心一橫,說出了模棱兩可的話:“哎呀,你們一個個的這么逼問,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們云霄宗又不是什么人間天堂,本駕愿意來還是怎么著?本駕四處巡游,為的是尋找各種隱秘的機(jī)緣,經(jīng)過云霄宗上空時,內(nèi)心突然有些躁動,料到這里或許有甚因緣,這才降落下來,駐足停歇。云霄宗并非金山銀山,難道你們以為本駕來這里打劫不成,哼!”
在羌句豈看來,這番話就像一個完整的蘋果,可以掰成兩瓣分著聽。桑無形可以這么理解:人家羌句豈是出來尋找什么機(jī)緣的,以為云霄宗存在著那樣的機(jī)緣,所以來到了這里,其實(shí)并沒有任何不良企圖;蟄羅雀則可以這么理解:人家羌句豈都說了,云霄宗對他來說存在著什么因緣,那個因緣不就跟我是十七皇子有關(guān)嘛!只是這等事情事關(guān)重大,人家不好明著說出來而已。
因此,說完這番話之后,羌句豈笑瞇瞇地來回看著桑無相和蟄羅雀,滿心期待他們作出滿意的反應(yīng)。
可是實(shí)際情況跟他預(yù)料的完全相反,二人不但不滿意,臉上還都透露出了怒意。
蟄羅雀開始不耐煩:“羌侍衛(wèi),本座都說了讓你別藏著掖著,你怎么還是不肯明說呢?難道你認(rèn)為這是丟人的事情嗎?”
桑無相緊接著說道:“羌句豈,你要再這么吞吞吐吐的,休怪本駕對你不客氣。我云霄宗雖然不是什么禁地,但是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踏足!”
兩方都不想得罪的羌句豈,沒想到幾句話下來反而把兩方都得罪了,心中既罵自己考慮不周,又罵桑無相和蟄羅雀放肆、竟敢對皇家尖牙侍衛(wèi)出言不遜??墒鞘虑檠葸M(jìn)到這一地步,他一時之間確實(shí)想不出什么妥善的應(yīng)對辦法。
關(guān)鍵時刻,他想到了三十六計(jì)之中的最后一計(jì),開言說道:“好好好,既然你們不想本駕待在這里,那本駕這就離開是非之地好了,省得說破了嘴皮子都說不清道不明!”
一邊說話,一邊念起飛行訣,帶著赤足烏騰空而起。
蟄羅雀見狀,內(nèi)心焦急異常。他敢于跟桑無相對峙,倚仗的就是羌句豈,只要羌句豈出手,桑無相等人就注定不是對手,而羌句豈已經(jīng)認(rèn)定他是十七皇子,沒有任何不幫他的理由??墒乾F(xiàn)在,羌句豈不但不向眾人說明皇子之事,而且還要撇下他走人,他焉能不著急?他不知道羌句豈為什么突然間置他這個未來的皇子于不顧,卻清清楚楚地知道,沒了羌句豈的幫助,他注定會被桑無相滅殺。
情急之中,蟄羅雀來不及多想,急忙上前抓住羌句豈已然騰空的兩只腳,嘴里說道:“羌侍衛(wèi),你不要就這么走了,事情還沒有說清楚呢!”
羌句豈低頭看著蟄羅雀,沒再說話,反而甩動著兩條腿想把蟄羅雀甩開,無奈蟄羅雀為了不放走這根救命稻草而抓得很緊,羌句豈甩他不脫,只好搖頭苦笑一下,帶著他起飛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桑無相、熾磐等人想上前阻攔,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
陶斯自從輔助蟄羅雀登上掌門之位便滿心歡喜,其間少不了對跟燕陽走得近的一些人作威作福,現(xiàn)在一看自己的靠山走了,頓時緊張得要死,打算趁人不注意悄悄溜走。傉檀等人自從進(jìn)場之后便一直盯緊了蟄羅雀及其身邊的陶斯等人,適才大意之下放走了蟄羅雀,此時又豈容陶斯等人逃走?幾個人一起動手,個起落之間,把陶斯等人點(diǎn)了要穴,扔在當(dāng)?shù)亍?/p>
桑無相點(diǎn)頭說道:“陶斯,走狗當(dāng)?shù)每梢匝?,以胡言亂語煽惑人眾,輕輕松松輔助蟄羅雀顛覆了宗門!”
陶斯心知這個時候害怕沒用,硬氣說道:“桑無相,你別得意得太早,蟄宗主遲早會殺回來的,到時候你就等著挨刀吧!你的宗主燕陽已經(jīng)被神泉山大能滅殺,甭指望他回來了。蟄宗主乃是皇子,殺回來的那一天,肯定會拿你們這些人祭刀!”
桑無相道:“嗯,果然是巧舌如簧,顛倒黑白的能耐天下一絕。明告訴你吧,燕宗主不但沒被你所說的神泉山大能滅殺,還差點(diǎn)把那個大能滅了,如今正帶領(lǐng)武林群雄前去剿滅神泉山呢。至于你所說的什么皇子,純粹是無稽之談,半點(diǎn)影都沒有,其實(shí)都是蟄羅雀為了糊弄你們而編的瞎話。你們因?yàn)橛薮阑蛘呃?,方才上了他的?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