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方要開口反駁,驀然感覺身上傳來一股強大的威壓,當(dāng)即大吃一驚,以為桑無相打算結(jié)果他的性命。
殊不知,這陡然增加的威壓,連桑無相自己都感到驚奇。方才因為審問陶斯,桑無相霸氣外露,不意竟然引動了體內(nèi)筋竅,氣勁運行速度加快之際,身周的靈氣噴泉般涌入四肢百骸,導(dǎo)致四周的氣流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作為資深武者,他哪還不清楚這是進階的征兆!在圣元兩層境上遷延多年,桑無形一直得不到進階的氣機,前番跟隨燕陽東征西戰(zhàn),修為雖有所提升,卻并沒有達到進階的地步,直到開始修煉皇極九層境的功法,方才隱隱感到了突破的苗頭,而至于何時突破,他并不十分清楚。
想不到,此時此刻,他竟然毫無預(yù)兆地突破了,武功修為瞬間提升到了圣元三層境!
這自然是可喜的事情,而對桑無相來說,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可惜——如果早半個時辰突破,自己具有了御空飛行的能力,那么蟄羅雀就逃不掉了。蟄羅雀是導(dǎo)致云霄宗動蕩的罪魁禍首,桑無相此行的目的便是翦除這個賊首,可適才竟然眼睜睜地看著蟄羅雀逃脫而毫無辦法,痛惜之情當(dāng)然難以言喻。這個賊首現(xiàn)在逃了,說不定什么時候還會竄回來繼續(xù)作惡,終是云霄宗的隱患。
那突破的動靜持續(xù)了一刻鐘之后方才消停。在此期間,陶斯瞪眼觀看著桑無相四周的氣旋,一直提心吊膽。身為武者,他自然明白桑無相晉升了,從圣元兩層境進階到了三層境。與之相比,陶斯知道自己的修為差距更大,更沒有抗衡的實力了,蟄羅雀縱使返回來,也注定會被桑無相打得抱頭鼠竄。
想到這里,陶斯徹底心灰意冷了。同時,他內(nèi)心還有幾許懊悔——早知如此,當(dāng)初何必鐵了心去抱蟄羅雀那根粗腿呢!事到如今,一切都無可挽回,自己說什么都沒用了。
站在桑無相側(cè)后方的熾磐,待桑無相身周的氣流平靜之后,開口說道:“恭喜恭喜,咱們的實力又增強了!”
桑無相轉(zhuǎn)過身去,打算回應(yīng),卻發(fā)現(xiàn)熾磐身邊的氣流也產(chǎn)生了異動。詫異之余,他欣喜地想道,熾磐這個家伙也要晉升了。
這接二連三的晉升,原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仔細想想,也沒什么奇怪。熾磐現(xiàn)為火云宗掌門,也是在圣元兩層境上遷延多年,也修習(xí)了進階皇極九層境的功法,既然桑無相都晉升了,熾磐也就沒有不晉升的道理,不過是時間點頗為巧合而已。
傉檀、利鹿孤等人見狀,在為桑無相、熾磐進階欣喜的同時,紛紛預(yù)感到自己已經(jīng)離突破不遠了。
桑無相修為提升之后,渾身氣勢陡增,氣場更為強大,先前依附蟄羅雀的宗中弟子內(nèi)心愈加害怕。但是桑無相對陶斯等人并沒有現(xiàn)場處置,而是吩咐虞大海將他們押入囚禁室,留待以后從容處理。
眼下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把蟄羅雀與燕陽易體的事情跟大家講清楚,讓大家清楚蟄羅雀到底是怎樣的人,以免今后再有什么人混淆視聽、對蟄羅雀抱有同情的態(tài)度。至于如何處置陶斯等人,只要大家明白了事情的真相,認清陶斯乃是附逆作亂,也就不會說三道四。
因此,桑無相并沒有急著處置陶斯等人,而是當(dāng)場向大家講述了易體之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匡正事業(yè)的進展。眾人聞言,方才明白蟄羅雀竟然如此卑劣,燕陽竟然做了這么多出人意料的大事。
其他事且不論,單從明殺門殺手入侵那件事上說,弟子們便認為皇家所支持的宗門沒干什么好事,燕陽率領(lǐng)群雄剿滅它乃是為武林除害,是造福武林的好事。
聽罷桑無相的講述,眾人紛紛為燕陽點贊,并且表示今后不會再被蟄羅雀之流的煽惑之言所蒙蔽。
看到眾人這般反應(yīng),桑無相方才放了心,頻頻點頭,而后說道:“你們認為對陶斯等人應(yīng)該如何處置?”
“清理出宗門,殺之而后快!”有人當(dāng)即表態(tài)。
也有人說道:“把他囚禁起來,一直囚禁到死!”
眾人紛紛表態(tài),意見紛呈,不一而足。
待眾人安定下來之后,桑無相道:“你們的想法,本駕已經(jīng)了然于胸。對于禍亂宗門之人,本駕自然不會放過,你們且靜待結(jié)果吧。”
說罷,跟大家揮手告別,帶領(lǐng)熾磐等人徑自前往云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