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青揚了揚嘴,提出一個不算是多么難辦的要求。
今晚的演出每月一次,下個月的今天,巡游的表演者還會在同一時辰同一地點表演。
周齊鈺聞言一雙黑眸沉了沉,雙目里多了一些江玄青看不懂的情緒。
他勉強支撐著微笑,“既然喜歡,明天朕把戲臺搬進宮里……”“不要!我覺得和百姓們一起看才好玩,人太少了沒意思。
”江玄青沒有看出他的異常,沉浸在對下個月的暢享中。
周齊鈺沒有應(yīng)話,江玄青更沒有放在心上。
她端著他的臉仔細打量道:“阿鈺,你身子已經(jīng)大好,再施針幾次應(yīng)該就可以徹底痊愈了!”少女的眼睛里只有對他即將恢復(fù)的喜悅,一雙翦水眸澄澈得讓心懷鬼胎的人心慌。
周齊鈺掩去慌亂,不動聲色推開離他過近的江玄青。
“夜深了,我先回去了。
”“哎!等等!”看著少年略顯慌亂的背影,江玄青一把拉住他的袖子。
少女繞到他的面前,借著月光欣賞他的美貌,忽然踮足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個輕吻。
“你做什么!”周齊鈺反應(yīng)大得似乎能把江玄青推倒在地,好在阿青早有準備,親完就后退了半步。
江玄青以為他是害羞,上前挽住周齊鈺的袖口道:“阿鈺,你不要害羞啦。
昨天你都說我們要成親了,如果一直害羞,那成婚以后——”“成親?!”周齊鈺緊蹙眉頭,仿佛聽到什么難以置信的事情。
自從認識江玄青,他蹙眉的次數(shù)都要數(shù)不過來了。
“是啊,昨夜你喝多了酒,告訴我你已經(jīng)偷偷計劃成親的事情了。
”江玄青沒有意識到他的緊張,以為他只是害羞。
周齊鈺一顆心沉到谷底,牢牢地盯著她,“除了成親,朕還有沒有說什么胡話?”阿青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這么嚴肅,撫上他的額頭,發(fā)現(xiàn)沒有發(fā)熱的癥狀,嘴里回應(yīng)道:“當然沒有。
”周齊鈺這才放下心來。
想想也是,如果她知道他一直在欺騙她,如今又怎么會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
放下心的周齊鈺在心底長舒一口氣,很快意識到什么更嚴肅的事情,一顆石頭又浮了上來。
“朕說要和你成親?”“是啊,你不記得了嗎?”江玄青自問是沒有做好這個打算的,她和皇上認識不足兩月,貿(mào)然提及成婚未免也太倉促了。
何況,何況她爹肯定不會同意的。
“沒有,朕記得的。
呵呵……朕……朕已經(jīng)在著手布置了。
”周齊鈺說完才感覺到后悔,他恨不能咬斷舌頭,他都在胡說什么。
幸好身旁的女人沒有喜極而泣,也沒有嚷嚷著立即成婚。
只要等他病好,他就和她坦白,若是她一定要死纏爛打,同她成親……其實——也未嘗不可。
周齊鈺又說了些什么,江玄青沒有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