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朕可交給你了,以后莫讓她受委屈!”李淵此刻反而不像一個皇帝,反而更一個父親,反反復復叮嚀陳應,不要委屈李秀寧。
“外父大人放心,小婿疼愛三娘都還來不及,豈會讓她受到委屈?”陳應只差拍xiong脯保證了。
隨著吉時的到來,李秀寧登上步輦,隨著陳應返回長安城里的梁國公府。
陳應其實也在慶幸,幸虧他娶的是大唐的公主,而非明清的公主,否則那個時候,公主需要住在公主府,駙馬住在駙馬府,雖然公主與駙馬名為夫妻,事實上卻一直過著分居別離的生活。
就在陳應帶著接親的隊伍從皇宮返回的時候,一輛四輪馬車,也駛入陳應的梁國公府。這輛馬車剛剛從側門進來,許敬宗還很詫異,此時前來陳應府上赴宴的賓客足足有數百上千人,無論有沒有交情的,像太原王氏、聞喜裴氏,就連與陳應頗為不愉快的滎陽鄭氏,同樣派出代表前來恭賀陳應大婚。
許敬宗看著這輛非常寒酸的馬車,居然一路暢通無阻進入陳府,還非常奇怪。不過當他得知這輛馬車自靈州而來的時候,許敬宗的臉上表情異常古怪。
行過大禮拜過天地,陳應一手拿著紅綢喜帶,另一只手直接抓住身穿大紅禮服的李秀寧的嬌嫩小手走進洞房。
李秀寧頭上頂著大紅的蓋頭,看不見路,只給陳應牽著手,小心翼翼的走著,房里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都穿著鮮麗的喜服,稚氣未脫,卻是美人胚子,她們不是別人,正是綠珠與紅袖這一對姐妹花。
紅袖與綠珠嬌生生的齊聲喚道:“奴婢拜見阿郎、夫人!”
“阿郎”在這個時代,差不多等于明清時期“老爺”的稱呼,是下人對主人的敬稱。
陳應聽著這樣的稱呼有些不慣,牽著李秀寧的手到床邊坐下,將她的蓋頭揭開。燭下容顏嬌媚,眼眸子里藏著初為新婦的嬌羞與不安,眼睜睜的看著陳應將蓋頭揭下,李秀寧坐在床邊也不曉得要做什么事或說什么話才好。
陳應揮揮手,綠珠與紅袖會意緩緩退出臥室。
陳應興奮的握住李秀寧的手道:“謝天謝地,終于得償所愿,可以光明正大的推倒公主了!”
“推倒?”李秀寧疑惑的望著陳應道:“什么推倒?”
陳應雙手微微用力,將李秀寧按在床上,撲了上來:“這就是推倒……”
李秀寧俏臉紅成一片,嗔怒道:“起開,莫要怠慢了客人!”
“客人,什么客人,現在天大地大,都沒有老婆最大!”陳應厚著臉皮,與李秀寧親昵一番,這才走出臥室。
剛剛走出臥室,迎頭遇見許二娘。
“啊!”也不知道許二娘在想著什么,被陳應突然出現嚇了一跳,要說許二娘此刻,心中不失落肯定是騙人的,畢竟她只是妾,而且與陳應聚少離多。
許二娘仿佛有百千言語,想與陳應訴說,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說些什么。
陳應訕訕的道:“三娘在房間里可能會悶,你去跟她說說話!”
原本這是無心的話,可是聽到許二娘耳朵中,陳應這是讓她去向李秀寧見禮,等于承認她側室的身份。
許二娘微微一諾,躬身道:“奴婢明白!”
陳應大婚,有身份的人都在長安陳府赴宴,像陳府那些工匠、仆人,以及幫閑,和清林里的百姓、陳應的佃戶、雇工,則集中在清林里赴宴。陳應沒有擔心支持,哪怕是街上的流浪漢,只要向陳府管事說聲“恭喜駙馬,加喜駙馬”之類的吉祥話,也可以參加清林里舉辦的流水宴。
流水宴的規(guī)模雖然不高,卻秉承陳應的一貫傳統(tǒng),酒菜管夠,酒水和菜肴,都是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