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染用膳的速度很快,身側(cè)之人才吃了幾口,他就放下碗筷。
按照規(guī)矩,云清婳也隨之停止用膳。
“你接著吃,不必管我。”他將一盤芙蓉糕往她手邊推。
云清婳用帕子擦擦嘴,疏離道:“多謝肅王殿下關(guān)懷,我胃口小,已經(jīng)吃飽了?!?/p>
他像是聽見了笑話,嘁了一聲,“你胃口有多大我還不知道?你每次用完膳,還能再吃三盤糕點?!?/p>
她的雙頰一紅,惱羞成怒地瞪他,“我沒有!”
“你在我面前裝什么?我早就說了,我們是相愛的,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彼v兮兮地說。
云清婳捻起一塊芙蓉糕,狠狠地咬著,以此泄憤。
裴墨染靜靜的笑看著她,她兇悍的模樣就像是發(fā)威的奶貓。
不僅沒有威懾力,甚至還有點可愛。
“我還知道你馬上要生氣了?!彼姆较驕惤?/p>
云清婳懵懂地眨眨眼,“嗯?”
下一秒,男人的大掌扣上她的后腦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下她的臉頰。
“你……”云清婳一巴掌正要扇下來,裴墨染身手敏捷地跑了。
裴墨染一臉占了便宜的驕傲模樣。
這不值錢的樣子,讓貼身太監(jiān)看了都連連搖頭。
云清婳嫌棄地用帕子擦臉,“他有??!”
飛霜笑得前仰后合,“王爺現(xiàn)在是真的怕您了!生怕挨巴掌!”
說實話,她真有點享受這種凌駕于裴墨染之上的感覺了。
“怕我有什么用?我要讓他親手將王妃之位送給我。”她的眼神陰冷。
飛霜斂去笑容,低聲問:“主子,您打聽出來了嗎?王爺這段時間在忙什么?王妃之位有沒有著落?”
她搖搖頭,“但是裴墨染的心情很好,看樣子,王妃之位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但是我不能松懈,得接著給他施壓。”
思及此,云清婳又派婢女去給裴云澈傳了幾封信。
這幾封信,無疑,全被府中侍衛(wèi)攔截到了北鎮(zhèn)撫司。
裴墨染看了信,臉色像是籠罩著烏云,是暴風(fēng)雨來臨的前奏。
他捏著信紙,指節(jié)修長,手背上綠色的青筋鼓起,“真是可惡,枉本王為她花費一番心血!她就是這樣回報本王的?”
“云側(cè)妃也真是的!就算失憶了,也不能給賢王寫情詩啊?!币粋€副將埋怨。
“這是情詩?”裴墨染的眼中的戾氣叢生,兇悍得像是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