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
她不過是問了一句政事,裴墨染便不高興了。
狗男人的愛,可真不值錢啊。
“我還想請夫君幫一個忙?!痹魄鍕O看向飛霜。
飛霜將一雙暗藍色皂靴呈上。
“這算什么幫忙?見外了。”裴墨染努力壓制著嘴角上揚的弧度,可上揚的眼角出賣了他的心情。
云清婳去往梳妝臺,卸去發(fā)髻上的釵環(huán)。
裴墨染接過皂靴,徑自在紫檀木凳上坐下,他愛不釋手地摩挲絲滑的緞面,上面還繡了一匹馬。
“為何繡了馬?”裴墨染凝眉不解。
他覺得這么問不妥,又改口道:“挺好,我就喜歡馬?!?/p>
飛霜咬著下唇,使勁掐著大腿才沒笑出聲。
裴墨染看了鞋底,臉上的笑凝固住了,他又放在腳邊比了比,“蠻蠻,靴子是不是做小了點?”
云清婳的唇角勾起一抹嘲弄,她對鏡卸掉耳墜子,“不小啊,我特意做長了一指寬?!?/p>
裴墨染的神情古怪,“嗯,也行吧?!?/p>
他勉強也能穿。
不就是有點擠腳?
這可是蠻蠻的一番好意!
明天就穿去北鎮(zhèn)撫司,讓那群副將好好看看!
飛霜眼睜睜地看著裴墨染自己哄好了自己,不禁有點心疼他了。
“夫君,明日您路過戶部,能不能托人把靴子送去給二哥?”云清婳道。
啪——
靴子掉到了地上。
“什么?”他的聲音猛地拔高。
云清婳知道他聽清楚了,“二哥生辰快到了,這是我送他的生辰禮物?!?/p>
裴墨染猜測云家二公子屬馬。
他又尷尬又惱火,現(xiàn)在看著這雙靴子就來氣,“你派人送去相府不就好了?”
“我怕大哥看見了吃醋啊。”她說著,推門去了浴室。
裴墨染感覺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