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蹙眉。
“咱們的人看見春苗鬼鬼祟祟的,往長信殿去了。”飛霜道。
長信殿是裴墨染的寢宮。
多年未住人,年久失修,最近一修葺完畢,裴墨染便命心腹將一箱箱卷宗、機要之類的密件全都移送進去了。
云清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其中倏地散出精明的光。
“我倒有些好奇,她一個無權(quán)無勢之人,還能折騰出什么水花?!闭f著,她咔嚓一下剪去盆中的牡丹。
“趙婉寧跟王爺畢竟相識七年,相戀五年,她或許知道許多咱們不知的密辛,不得不防啊?!憋w霜瞇著眼,心里隱隱不安。
趙婉寧安分太久,突然出手,就怕她在殊死一搏。
……
晚上,云清婳被召去了長信殿。
飛霜笑道:“恭喜主子,聽說就算是趙婉寧都不準(zhǔn)進長信殿,看來王爺是真的打算立您為正妃了?!?/p>
云清婳瞥著做好的暗藍(lán)色錦繡皂靴,“把它帶上。”
飛霜露出壞笑,“是。”
一想到等會兒會發(fā)生什么,她就想笑。
她最喜歡看主子逗狗了!
到了長信殿,裴墨染還在處理政務(wù)。
他聽見云清婳的腳步聲,連忙將一個四四方方的機密盒鎖住。
裴墨染朝她走來,抓住她的手,“手怎么這么涼?要不要生點火?”
“都四月了?!彼箘艙u頭。
“夫君方才好像心情不錯?”
裴墨染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他不愿跟女人討論政事。
蠻蠻不該問的。
但他不愿為了這么點小事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
裴墨染不咸不淡道:“前幾個月西北旱災(zāi),顆粒無收,餓殍遍地,好在最近都解決了?!?/p>
“恭喜夫君?!彼鹦∧?,笑吟吟地說。
裴墨染的眼神暗淡,轉(zhuǎn)移話頭,“去沐浴吧。”
云清婳垂下眼睫,遮住了眸底的嘲意。
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