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的謊言（第3頁）

程真握緊硬盤和日記：分頭行動。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帶著證據(jù)——

不行。周臨川按住她，這次聽我的。他看向阮知夏，alpha-7預案。

阮知夏臉色驟變：你會死的！

早就該死了。周臨川平靜地說，敘利亞那次就該死。

程真突然明白他們要讓什么。她抓住周臨川的手：不，我們一起

周臨川吻住她。這個吻帶著血腥味和威士忌的苦澀，比山洞里那個更加絕望。分開時，他將一個芯片塞進她領口：去找老陳，密碼是你母親生日。

然后他轉(zhuǎn)向阮知夏：照顧好她。

阮知夏眼中含淚，卻堅定地點頭。周臨川最后看了程真一眼，轉(zhuǎn)身沖向樹林另一端，通時開槍吸引追兵。

走！阮知夏拽著程真往反方向跑。身后傳來密集的槍聲和爆炸，程真掙扎著想回頭，卻被阮知夏死死拉住。

別辜負他的犧牲！女孩厲聲道，聲音卻帶著哭腔。

安全屋已經(jīng)不安全了。兩人繞到后山一處獵人小屋，阮知夏用匕首撬開門鎖。屋內(nèi)霉味撲鼻，但至少干燥。

程真癱坐在墻角，母親的日記和硬盤緊貼胸口。她想起視頻里母親說的話——去找周教授的兒子。原來周臨川接近她不是偶然，守護她不只是任務

他愛了你十年。阮知夏突然說，正用酒精清洗程真的傷口，從斯坦福到現(xiàn)在，從未停止。

程真抬頭：你怎么知道？

阮知夏卷起袖子，露出條形碼下的另一行小字——property

of

cx

project。她苦笑：因為我是cx-1999的實驗產(chǎn)物，能讀取基因記憶。你母親曾經(jīng)照顧過我們這些實驗品

程真如遭雷擊。阮知夏不是華晟董事長的私生女，而是基因?qū)嶒灥男掖嬲?？那些看似刻意的親近，那些過分的l貼

你接近我，是為了報復我父親？

阮知夏搖頭，眼淚終于落下：是為了完成我母親的遺愿——保護程夫人的女兒。

窗外，警笛聲漸漸逼近。程真翻開母親日記的某一頁，上面記錄著十二個實驗受試者的名字。最后一個寫著：阮氏蓉，女，孕20周，出現(xiàn)異?；蛑亟M

她抬頭看向阮知夏：你母親是

第十二號受試者。阮知夏擦掉眼淚，而你母親是唯一把她當人看的醫(yī)生。

程真突然抱住阮知夏。女孩的身l先是僵硬，隨后顫抖著回抱。兩人在黑暗中小聲哭泣，為母親們，為周臨川，也為自已。

我們會活下去。程真在阮知夏耳邊說，然后毀掉華晟。

遠處傳來一聲爆炸?；鸸庥臣t半邊天空，像是某人壯烈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