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的謊言（第2頁）

陷阱！程真撲倒阮知夏。箱子爆開的瞬間，無數(shù)鋼珠四散射出，擦過程真的臉頰帶起一道血線。

警報聲響徹墓園。探照燈掃過來時，程真看見至少十個黑衣人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她拽著阮知夏滾到墓碑后，子彈打在花崗巖上濺起碎石。

分開跑！程真推開阮知夏，去拿日記！

阮知夏猶豫了一秒，突然吻了下程真的嘴角：活著回來。然后像黑貓般消失在灌木叢中。

程真朝反方向開槍吸引火力。她邊跑邊摸向墓碑底座——果然有個隱蔽的凹槽。指尖觸到金屬的剎那，一顆子彈擊中她的大腿。

劇痛讓程真跪倒在地。她咬牙摳出凹槽里的東西，是個微型硬盤。追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握緊硬盤準備吞下去——

程真！

周臨川的聲音。程真抬頭，看見他站在圍墻上，胸前繃帶已經(jīng)被血浸透，手里卻穩(wěn)穩(wěn)端著一把狙擊步槍。槍響后，最近的追兵應聲倒地。

這邊！他跳下來扶起程真。兩人跌跌撞撞沖向圍墻缺口時，更多的追兵從主宅涌出。

阮知夏呢？周臨川問，通時一槍爆掉探照燈。

程真剛要回答，一聲爆炸從主宅方向傳來。火光中，阮知夏矯健的身影正向他們奔來，懷里抱著那本皮面日記。

走！女孩抓住程真的另一只胳膊。三人狼狽地翻出圍墻，鉆進等侯的汽車。

車廂里，程真檢查傷勢。大腿的子彈只是擦傷，但血流不止。周臨川的狀況更糟，傷口完全裂開，臉色白得像紙。

為什么要來？程真撕開襯衫給他包扎，你會死的！

周臨川虛弱地笑了：比死在敘利亞強至少這次你在我身邊

阮知夏猛打方向盤避開追車，通時將日記本扔給程真：最后一頁！

程真翻開日記。母親優(yōu)雅的字跡在最后一頁變得潦草：cx-1999不是普通基因編輯是針對東亞人群h基因的特異性武器華晟與境外軍方交易程明知道卻

她的手開始發(fā)抖。父親知道？那個教她騎自行車、為她熬夜批改模擬法庭辯詞的溫柔父親，竟然默許這種反人類罪行？

還有。阮知夏從后視鏡看她，看硬盤。

程真插入手機。硬盤里只有一個視頻文件。畫面中，母親對著鏡頭說：如果看到這個，說明我已經(jīng)不在了。真真，去找周教授的兒子，他答應保護你

視頻突然中斷。程真轉向周臨川：你父親？

斯坦福生物倫理學教授。周臨川咳嗽著，七年前他發(fā)現(xiàn)華晟在復刻cx-1999被自殺前讓我發(fā)誓保護你

程真感到世界在崩塌。七年前的分手，周臨川的突然消失，父親日益頻繁的國外出差所有碎片終于拼合。

為什么不告訴我？她揪住周臨川的衣領。

告訴你什么？阮知夏突然插話，告訴你最愛的父親是個戰(zhàn)爭犯？還是告訴你母親是被他——

閉嘴！程真和周臨川通時喝道。

車停在安全屋附近。三人互相攙扶著走進樹林，卻聽見前方傳來引擎聲。阮知夏示意隱蔽，自已潛行偵察。

是國安局的人。她回來報告，但領隊是華晟的內鬼。

程真握緊硬盤和日記：分頭行動。我去引開他們，你們帶著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