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下來,覺得自己是太沖動了,從給秦熵下春藥開始,他做的事情明顯對他自己不利。
他如果真的看上秦熵,明明應該去逐漸地勾引他,就像對周子祺、對沈渡一開始那樣,他怎么會在還陌生的狀態(tài)就讓秦熵憎恨自己呢。
……
蘭舒語沉思片刻,交代司機改去機場,同時低下頭回復了周子祺的信息:放他回去,你也回學校。
他不想再見到秦熵了。
他之前瘋狂的舉動,或許就是想以最快最激烈的方式占有秦熵的肉體,同時又自毀式地杜絕自己跟他相互之間產(chǎn)生感情的可能性吧。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秦熵只是一個替代品。
他不想長期使用下去——那會把他跟對方都變得很可笑。
蘭舒語連行李都不回家拿,直接乘坐就近的航班飛到了國家另一頭的b市,讓助理把家里收拾干凈,等他在回家時,不要再留下任何讓他想起秦熵的東西。
在手機上且跟沈渡軟和解釋了幾句,并謊稱自己有臨時通告要趕,沒法見他。
不知道過幾天之后,沈渡是會小事化了,還是變本加厲地生氣。
無所謂了,他也并不真正怕那個狗男人,從前不想惹怒他是怕麻煩,但人的脾氣上頭時,就不怕把火引到自己頭上了。
落地b市,蘭舒語約上當?shù)氐呐笥?,且休閑娛樂了一圈。
都是愛好消費男色的,也多少經(jīng)營相關(guān)生意,晚上自然就去b市排名火熱的牛郎店消遣。
裝潢富麗堂皇的包廂里,幾個陪酒男公關(guān)伺候著客人喝酒唱歌玩骰子吹牛,蘭舒語剛開始新鮮了會兒,很快就感到厭倦,眼前晃來晃去的鴨子們唇紅齒白,個個都沒有秦熵長得壯。
唱的歌也很一般,ktv水平,選歌還沒品位。
無聊中他不自覺多喝了幾杯,到想回去休息時,已經(jīng)頭暈虛浮了,一個衣著薄荷綠色絲綢西裝的男公關(guān)扶他出去打車,他想拒絕,卻被幾個哥妹嘻嘻哈哈地推進了車里,要他今晚好好享受。
,男人服侍得溫柔,蘭舒語便由著他,被他溫熱的手碰到臉頰,近距離地細致看著,他就對面前的美男多了點興味,故意有些刁難般地嘲諷道:“你不想走???”
“今晚照顧你是我的職責?!?/p>
“哦?!碧m舒語頷首,一笑,“這里只有一張床,那你睡哪?”
“那里有沙發(fā)。”
“別了,你還是……”蘭舒語故意頓了頓,拉高地方的期待值,“睡地板吧?!?/p>
他惡趣味地滿意看到男人臉上的假笑凍結(jié)了一秒。
“那太硬了?!?/p>
男公關(guān)反應還是很快的,隨即沖他擠了擠眼睛,有點撒嬌討?zhàn)埖囊馕丁?/p>
蘭舒語繼續(xù)補刀:“沙發(fā)我還要坐的,怕你弄臟了?!?/p>
男公關(guān)卻沒有露出被侮辱到的樣子,更柔軟地笑了笑,看著他說:“怎么會呢,我會把自己洗干凈?!?/p>
蘭舒語更加刻薄了:“有的東西洗不干凈?!?/p>
“什么呢?”
蘭舒語字正腔圓,一字一句清楚地說:“男,妓,的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