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燕是哭著離開書房的。
等到了芙蓉閣,趴在桌上又大哭起來,父親這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她還是看不起景王,憑什么覺得她就是一個妾。
側(cè)妃、庶妃能算是妾室嗎?皇家里最不能看輕的就是側(cè)妃、庶妃,許多正妃、皇后,都是從側(cè)妃的位置上爬上去的,庶妃就算是低了點,也只在側(cè)妃之下,父親憑什么看不起她,憑什么說她貪圖曲莫影的東西。
那是曲莫影的嗎?分明是母親依著之前的店鋪新賺的,曲莫影憑什么霸占著不還?
那是母親的東西,就是留給自己的嫁妝,如果不是母親幫曲莫影照看著這些店鋪,這些店鋪哪一家還能開得下去,都是母親的,現(xiàn)在自己就只是要一個小小的糕餅鋪子,父親憑什么罵自己。
除了這一點,父親還說自己居心叵測,說自己跟舅舅一起不干好事,罵自己被母親教壞了,也沒什么教養(yǎng)了!
憑什么這么說自己,說母親,難不成曲莫影的母親就是一個好的。
嫁了人,還跟柳尚書兩個勾勾搭搭,曲莫影這個賤丫頭一看就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憑什么父親這么維護著曲莫影,卻對自己這么苛責。
曲秋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呵斥,一時間悲從中來,哭的怎么也停不下來。
青菊慌的團團轉(zhuǎn),最后沒辦法了,只能派人去找二公子,現(xiàn)在只有二公子能勸自家小姐了。
曲明誠過來的時候,曲秋燕還在哭,看到曲明誠,一下子哭的越發(fā)的厲害了。
曲明誠揮揮手,讓其他人退了出去,這才問道:“妹妹,不就是一家鋪子嗎?就算你沒有,我也可以給你開一家的,何必哭的這個樣子?”
青菊就是說曲秋燕想要曲莫影手中的店鋪,曲莫影沒給,曲秋燕找曲志震主持公道,還被曲志震罵了一通,所以才會這么委屈的。
有些事情青菊不敢說!
“哥,哥,那家鋪子是母親……留給我的……原本就是我的……憑什么不給我!”曲秋燕一邊哭一邊說道。
“怎么就是你的了,這原本是四妹生母留下來的,聽說還是以越字開頭的?!鼻髡\覺得這事還真的是曲秋燕沒理,也怪不得父親動了怒,斥責了她。
“不是的,是真的……真的是母親留給我的……母親之前跟我說的……說是給我的,我現(xiàn)在討要回來怎么了?就算原本是曲莫影的,但是如果沒有母親,她母親的那些嫁妝又能留下多少?!?/p>
曲秋燕不服氣的道,用帕子抹了抹眼淚,抬起頭來:“哥,那是母親特意留給我的?!?/p>
“什么時候的事情?”曲明誠終于聽出幾分意思來。
“就是母親之前出了事,最后一次被禁足起來的時候,那個時候母親就特意的跟我說起過,后來我過去看她的時候,她也一再的提起?!鼻镅嗟?。
“那家鋪子有什么不同?”曲明誠皺了皺眉頭。
“母親說,店鋪里面還有留給我們的東西,都在那個掌柜的手中,好象是一些母親藏起來的銀票什么的。
”曲秋燕道。
“母親把積蓄都放到了那個掌柜手中?”曲明誠驚的坐直了身子,這是他從來沒有想到的。
“是的,母親想把手里的銀票分開放,你看這一次曲莫影回來,母親身邊的錢全賠光了,幸好母親當時多留了一個心眼?!鼻镅帱c了點頭,這事她之前知道的時候,沒機會從曲莫影的手中討要,眼下正是最好的時機。
當初越氏的嫁妝清點的時候,少了許多,母親身邊的銀兩全被拿走,賠給了曲莫影,之后母親身邊就沒什么錢財了。
“母親為什么要這么做?”曲明誠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件事情他隱隱覺得不妥當,也覺得奇怪,母親為什么不把事情告訴自己,卻獨告訴了妹妹。
看妹妹的行事,哪有自己的行事妥當,也沒有自己行事方便。
妹妹不便召見店鋪的掌柜,他卻可以借故走一趟的,母親為什么把一件簡單的事情,弄的這么復雜。
“我也不知道,可能覺得從我這邊找那個賤丫頭討要比較方便,你是男人,母親也不愿意把你拖到這種后院的事情里來,你只需要好好讀書就行了!”曲秋燕恨聲道,“都是這個賤丫頭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她的事情,父親也不會生那么大的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