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燕眼眸沉沉的看著婆子離去的方向,見她走的匆忙,仿佛后面有什么人在追著她似的,倉促之間,差點還扭了腳,手中的果子差點掉了,急用手護了一下,越發(fā)的覺得懷疑起來,這府里還有誰跟曲莫影的關(guān)系這么好?特意讓一個婆子來給曲莫影送吃的?
特別是還這么見不得人?
不可能是齊國公,齊國公夫人和齊香玉方才都在,那么也不可能,而且看這婆子的行徑,又這么可疑,所以說,這個人應(yīng)當(dāng)是個男子。
齊國公府的大公子?
腦海里驀的跳出這么一個身影,聽聞曲莫影之前還有殘譜借給這位齊大公子,和曲莫影有交往的,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了?
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曲秋燕愕然的回頭看了看身后,仿佛那個地方會出現(xiàn)齊國公府的大公子似的。
不行!她不能讓曲莫影嫁到齊國公府來。
雖然齊國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事了,基本上屬于隱退的狀態(tài),連皇上都允許他十天半月上朝一次,但既便是此,誰也不能說齊國公沒有影響力,曾經(jīng)力挽狂瀾的齊國公,算起來也是樹大根深的了。
如果不是功勞過大,賞無可賞,外孫女不可能成為縣君,這可是皇家血脈才有的殊榮,更不會讓柳景玉一舉成為跟季寒月相提并論的貴女。
除了皇家的幾位郡主、縣主,異姓中,她也算是頭一份的。
如果讓曲莫影嫁進齊國公府,就是給曲莫影找了一個大靠山,自己就算是進了景王府,可能也比不上曲莫影。
曲秋燕現(xiàn)在也明白自己的處境,不再象以往那樣敢心存妄想,努力給自己爭一個側(cè)妃的位置,但既便如此,對上齊國公府的時候,景王也會讓自己退讓,那自己還怎么作踐曲莫影?
她還想著等她進景王府的那一天,就是曲莫影被她踩入泥淖的那一天。
就算是父親和祖母再護著這個小賤人又如何?她一定會找個莫須有的罪名,把那個賤丫頭一腳踩死,不但要了她的命,而且還要讓她滿身污淖而死。
反正那個時候,以她的身份,就算太夫人壓制自己都沒有,而別人也不會管這么一個從小被遺棄的賤丫頭。
所以,最近曲秋燕還算安份,盡量什么也不做,生怕再惹出什么不好的事非來,可眼下是怎么回事,曲莫影這個賤丫頭什么時候跟齊國公府大公子扯上關(guān)系了?
不行,這絕對不行!
就算曲莫影和齊國公府大公子扯上關(guān)系,那也只能是一個妾,對,是一個妾,一個妾不足為懼。
手中的帕子緊緊握著,眼底閃過一絲腥紅的怨恨,用力的咬了咬牙,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小姐!”青菊見她神色不對,低聲的喚了一聲。
“走,我們回去!”曲秋燕定了定神,心里已經(jīng)有了思量,轉(zhuǎn)身往回去,她得回去看看,驗證一下是不是真的。
青菊看她神色陰冷,不敢多說,跟在她身后往回走。
一路過來,重新回到之前的之前離開的園子門前,推開門后,發(fā)現(xiàn)曲莫影已經(jīng)沒在園子里,透過一邊的窗棱,看到曲莫影和齊香玉一起,回了之前的花廳。
從曲秋燕的這個位置,正巧看到曲莫影桌上放著一盤水果,正是
方才看到的那一盤果子,是那個婆子送過來的?
心頭被重重一擊,臉色立時變得蒼白,自己之前的猜想居然是真的,這……怎么可以?
她不會讓曲莫影有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的……
袖底的手緊緊的握緊,目光掃過曲莫影的身邊,曲莫影和齊香玉坐的較邊上,就在一邊的門口,當(dāng)中的位置留給了那些年紀大的夫人,齊國公夫人和幾位老夫人說的正熱烈,也沒注意到其他人。
曲莫影和齊香玉似乎也說的很和協(xié),兩個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熟起來的,湊在一起言笑盈盈,說的同樣很熱乎。
感應(yīng)到這邊的目光,站在曲莫影身后的雨冬的目光轉(zhuǎn)了過來,看到曲秋燕一臉陰沉的站在花廳邊上的園子里,遠遠的看著神色不對,眼眸一轉(zhuǎn),多看了她幾眼,見她陰森森的目光落到了自家小姐的身上,越發(fā)的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