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芷柔看胡叔那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眼神中滿是嫌棄。
“唉……”胡叔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么。
吃過飯,他塞給我兩百塊錢讓我去鎮(zhèn)上超市買兩箱牛奶。
我還以為他是要買給宋曉雅壓驚的,倒也沒有拒絕。
于是我拎著兩箱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路才回到家里,還沒有來得及喘口氣,胡叔又拉著我,說讓我跟他去葉天磊家里道歉。
我懵逼了!
合著我提了這么久的牛奶竟然是拿去給葉家道歉的禮物啊!
蒼天啊,大地啊。
這世道是怎么的了?。?/p>
被偷窺的要給偷窺的賠罪?
這還有天理嗎?
還有法律嗎?
我把牛奶往桌上一放,手臂甩開了胡叔的胳膊,擰著脖子咬著牙道:“要去你去,警察同志都還表揚我是罪惡克星,我又沒有做錯!”
“不凡,你不懂的,很多事情不是單純的對錯,沒那么簡單的。你也聽到了,天磊那孩子被你打得縫了十幾針,他爸又是村主任,得罪了他,以后很麻煩的?!?/p>
胡叔不敢看我的眼睛,窩囊的帶著一絲顫音。
“村主任又怎樣?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們家絕不道歉,你也不準(zhǔn)去!”
說著我便拆開了牛奶箱外包裝,自顧自拆開一盒喝了起來。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事情,我自認(rèn)為我已經(jīng)長大了。
我不想像胡叔那般窩囊,也不要在活在他那套理論里面。
他就是在給自己的懦弱無能找借口。
“不凡,你聽叔的話好不好。”
“不好,以前葉天磊欺負(fù)我,你讓我道歉,我忍了。但現(xiàn)在我不想讓別人騎在我們家拉屎。人爭一口氣,樹爭一張皮,橫豎一條命,你再怕什么?”
我咬著牙瞪著胡叔。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