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的折騰,葉天磊總算是從旱廁里面爬了起來。
不知道喝了多少糞水的他癱坐在地上不斷干嘔著。
白色背心早已經(jīng)變成了褐黑色,褲腿上掛著幾根草屑和幾段蛔蟲似的東西。
葉天磊伸手抹了把臉,指甲縫里全是糞泥,頭發(fā)黏成一綹一綹,還滴著黃褐色的液體。
刺鼻的味道不斷沖擊著我的眼前。
看著葉天磊無比狼狽惡心的模樣,我簡直爽翻了。
然而胡叔臉上多了一絲愁容。
特別是看到許芷柔拿起扁擔還要教訓(xùn)葉天磊時,胡叔連忙阻止。
許芷柔爭不過,拿出手機就要報警。
胡叔用井水給葉天磊沖洗身子后跑回房間給他拿了一床舊毯子蓋上。
“要不還是算了吧,鄉(xiāng)里鄉(xiāng)親的,沒必要報警,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許芷柔見胡叔竟然不想報警,瞪大著美眸很是憤怒。
“你是不是男人啊,合著曉雅不是你的親閨女,被人看了就看了是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不給這小子一點教訓(xùn),你信不信他以后敢爬老娘墻頭?這事絕對不能這么算了。”
“爸,我也是這么覺得的,葉天磊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要是咱們這次算了,以后說不定會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我連忙上前力挺許芷柔。
許芷柔看了我一眼,或許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站在她這邊。
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達成統(tǒng)“一”戰(zhàn)線。
在我們?nèi)说膱猿窒拢遄罱K還是報了警。
人贓并獲之下哪怕葉天磊的父親葉德發(fā)也包庇不了,在鎮(zhèn)上派出所做完筆錄,許芷柔竟然破天荒的帶我去下了一頓館子。
雖然吃的是抄手,但卻給我點了足足兩大碗。
就在我大快朵頤的時候,胡叔卻是滿臉愁容,坐在一邊長吁短嘆。
“咱們不應(yīng)該這么鬧的,農(nóng)村的事情很多時候不是報警就能解決的?!?/p>
“那你想怎么樣?當做沒發(fā)生?”
許芷柔看胡叔那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眼神中滿是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