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信深深吸了口氣,作一個在羽林衛(wèi)待過幾年的男人,心里憋悶時去喝酒,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摸了摸帶著的銀子,畢信就直接去稍遠一些酒肆,這里酒菜物美價廉,經(jīng)常來這里吃,就算是酒足飯飽也花不了多少錢。
更重要的是,不認識自己的身份。
還不快滾
抵達酒肆,飯菜香氣就彌漫出來,街上行人來去匆匆,天已黑下來了,酒肆門口掛著的燈籠紅彤彤,讓他看了心里稍微舒服了一點。
說來也是好笑,這個酒肆反比伯府更能帶給他一種回家的感覺,何等荒謬!
推開門進去,伙計見來的是???,連忙笑著:“客官,您來了,您常坐的位置還給你留著。”
畢信笑了笑,就朝著靠窗位置而去。
路過一桌時,本來沒注意到正在喝酒的兩個男人,可已走過去了,突然聽到其中一個人嗤笑:“哈哈,康樂伯府在知情人眼里,那就是個笑話!”
康樂伯府?
畢信的腳步就是一頓,走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就聽到一人問:“這話怎么說?”
“也不怪你不知情,畢竟是伯府的陰私,要不是因我有個親戚在康樂伯府做管事,我也不可能知道這事,我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
說話的這人明顯是喝高了,有些大舌頭,笑嘻嘻說:“康樂伯的
為了何事
眼見著康樂伯轉(zhuǎn)身離去,畢信低頭在階下呆立了良久,才慢慢一點點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沿途見到的仆人,個個都避讓。
回到屋內(nèi),此時早就已經(jīng)點上了蠟燭,因被苛待,他這個伯府嫡子也只能用普通仆人會用的有嗆人的煙的蠟燭。
屋內(nèi)彌漫著的淡淡的嗆人味,被玉珠偷偷采來一些花兒香味給沖淡了一些。
再次走進來,不必畢信開口說話,看著他紅腫的臉,玉珠就驚呼了一聲。
“公子!你這是怎么了?!”
“誰打的您?怎么下手這樣狠?”
“我去給您拿水冰一冰!”
畢信坐在椅上,不言不語,任由玉珠小跑出去,給他接了涼水,將手巾浸shi在涼水里,擰了一把,慢慢敷在紅腫臉頰上。
“公子,你有沒有覺得好一點了?”
“玉珠,謝謝你?!绷季?,畢信才呆呆轉(zhuǎn)過臉:“在這府里,也唯有你把我當成是公子看了,別人怕都巴不得我立刻去死?!?/p>
“公子!”畢信的話里讓玉珠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