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心急,余律吃了兩口茶,忽然起了書興,遂朗誦:“吾日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交而不信乎?傳不習(xí)乎?”
還要吟時,卻聽窗口有人續(xù)詠:“道千乘之國,敬事而信,節(jié)用而愛人,使民以時?!?/p>
“誰?”余律大吃一驚,四面張望,卻不見人,詫異間聽到一聲響,一個黑衣人倏然間已站在面前!
余律剎那間鎮(zhèn)靜下來,仔細(xì)打量,卻越看越熟,方惜更是直接說:“蘇兄……不,殿下?”
“是我!”黑衣人將蒙面取下,正是蘇子籍。
“殿下怎么親來了,還是這打扮,豈不知道白龍魚服,受困于漁夫。”余律卻一下子急了。
“過年時節(jié),不太好派人,只得借酒多了去休息下,所以沿暗道來了?!碧K子籍笑著說著:“我平素哪有這樣,我們過交多年,還不清楚么?”
“說吧,具體情況是怎么樣?”
余律還想勸說,可也知道太孫暗里來,時間肯定不多,于是靜了下,就把剛才情況一一說了。
“……殿下,事情就是這樣,那扇面上寫著幾個字,當(dāng)時我就覺得,這怕是要出大事,不敢久留,立刻與方惜一同出來了?!?/p>
“還有那算命人,卻被稱大人,怕里面也不簡單?!?/p>
余律的話,讓還帶著輕松笑容的蘇子籍,直接變了色,竟蹙眉在燈下渡步思量,片刻才舒展眉,對著余律說:“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做得對,張墨東這人,你們也不必再與其來往周旋,就關(guān)門閉戶只在住處讀書吧?!?/p>
“余下的事,盡數(shù)交給我好了?!碧K子籍淡淡的說著,就立刻告辭離開,身形一晃,倏然消失在門外。
見著蘇子籍消失,余律和方惜面面相覷良久,才臉色難看的重新坐下。
“果然,這是考題罷,又或借我們構(gòu)陷太孫?”
“這京城的水,真的是深不見底吶!”
無雙國士
太孫府·大年夜
快半夜了,終于冷清了,文尋鵬按捺住酒意,在走廊中吹下風(fēng),想到就算一刻前,這里車水馬龍、冠蓋如云,不禁一嘆:“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果然并不假?!?/p>
“不過也累人?!?/p>
太孫趕去宮內(nèi)會宴,回家又?jǐn)[家宴,比自己等人更辛苦。。。
“文先生!”背后傳來一個聲音,文尋鵬一看,是個仆人,說著:“殿下召你過去。”
“我這就去?!?/p>
文尋鵬跟著直趨花廳,果見一群管事以上的人在,就聽著葉不悔說著:“過年了,大家也辛苦了?!?/p>
“管家賞三十兩,管事賞二十兩,副管事賞十兩,余下或五兩,或二三兩,都由管家按照級別和功績分配?!?/p>
“現(xiàn)在累了一天,都乏了,大家散了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