辯玄雖是被關(guān)在這里,但除沒有自由,沒怎么受委屈,蘇子籍對待這樣的人,也沒有非要折辱的興趣。
但若辯玄一直不低頭,一直想不通,蘇子籍不會一直留著,此刻,辯玄跟著聞如出來,神情看起來就與之前不同。
聞如走在辯玄前,竟下拜行大禮。
一旁的野道人都沒料到這和尚這樣豁得出去,不由一驚。
更讓野道人沒想到的是,辯玄竟然也跟著下拜,行了拜見殿下的大禮。
蘇子籍卻壓根沒看辯玄,哪怕辯玄此時有所蛻變,而將目光落在了聞如身上,問:“果真?”
這話,顯然不是問旁,而問紙條上所寫的內(nèi)容。
“貧僧不敢欺詐殿下。”聞如和尚合掌恭敬說著:“貧僧可以用行動證明,并非是玩笑。”
“就算是貧僧喪心病狂,敢于開玩笑,貧僧身后的梵門,也不敢拿這事和殿下開玩笑。”
蘇子籍與聞如對視片刻,最終仿佛相信了所說,舒展了眉:“你千里而來,不是很容易,辯玄在府中也住了許久,既師門來人,那就陪你多多看看這京城風(fēng)光?!?/p>
“去罷!”
雖沒明著說相信允許,但這態(tài)度已是同意。
蘇子籍只說了放行辯玄,但實際上被放走的還有被關(guān)押的全部和尚。
這些和尚跟著聞如辯玄從后門出去,神情都有些茫然,似是不解,這一樁樁一件件,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后門處等候的中年和尚,是跟隨聞如而來,早有準(zhǔn)備,喊了臨時牛車,排成一隊,讓得和尚們個個登上去,就吩咐:“去清園寺?!?/p>
這地方?jīng)]有人不知道,只是上次獲罪,封了一些時日,車夫也不以為意,一聲吆喝,牛車動了,一路回去。
在路上,第一個牛車中,中年人終于忍不住,問:“師父,我梵門入傳以來,到此時已有數(shù)百年,積累到現(xiàn)在,才不過三百金剛,真的要全部交給太孫行事?”
這話一出,辯玄是毫不驚訝的,倒被帶出來的和尚中,有幾個輩分或職位不小,也在車中,都有些驚訝望過來。
不說并不知道梵門居然還藏著這樣秘密,就算此刻知道,也同樣不明白,為何這樣費(fèi)心費(fèi)力培養(yǎng)出來的核心力量,要全部獻(xiàn)給太孫。
不過,與辯玄一起被關(guān)押的和尚,都對聞如十分敬服,所以,他們只等著聞如的回答。
聞如目光一掃,先沒有回答,只是問:“當(dāng)初入傳以來,梵法初傳,立下的法度如何?”
“首先當(dāng)大德以證?!?